无忱怔了一下,“我不知你会医,见笑了。”
绿鄂抬手来探无忧额头,无忧本能拿手挡了,绿鄂皱眉”“我只是看看你会不会因为失忆,人也变傻了。”
无忱皱眉,这姑娘还真不讨人喜欢。
“绿鄂。”云娘拧眉喝止”“你再这样,我送你回屋。”
绿鄂笑了,“好,我不说了。”
无忱觉得与她一起,甚是无趣,不如四处走走,刚要起身,绿鄂又道:,“我一个人闷得很,不如陪我聊聊。”
,“我什么也不记得,不知聊什么。”
,“我们可以聊男人,比如宁墨……”
,“绿鄂。”云娘有些忍捺不住。
绿鄂不满道:“什么都不让人说,倒不如让我变回以前的样子。”
云娘即时噎住,半晌才道:“你胡说八道,小心公子回来会恼的。”
“这么多年了,他恼我还少?”绿鄂不以为然,吹了吹长指甲”“恼多一回,恼少一回,又有什么区别。”
无忱听着很不是味道,昨天宁墨向她讨了血去以后,她隐约听见云娘向宁墨问起绿鄂的事,宁墨对云娘说,她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胡乱摸索,反生误会,倒不如什么事都摊开来,该如何,便如何。
宁墨说她是他奶娘的女儿,但这时听着,二人的关系,不象这么简单。
如果是别的事,倒也罢了,偏偏涉及宁墨,她黑暗中的引路灯。
重新坐正,“那好,你说,我听着。”
绿鄂不急着说话,笑笑然地对云娘道:“亲王府不是送了新鲜的梨果过来,我胸口正闷得慌,你帮我去蒸上半个。”
云娘不放心地看了无忧一眼。
无忱道:“你去吧,我来照看绿鄂。”
云娘心想,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才不放心,凭着绿鄂的狡猾,凭她怎么盯,也是盯不实的。但既然公子放了绿鄂出来,自有他的打算,便无需她一步不离的盯着。
虽然不放心,仍点了头,“劳烦姑娘。”
绿鄂目送云娘进了厨房,才勾唇一笑。
无忧手支了下巴,“云娘听不见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绿鄂挑了挑眉,“原来没傻。”
无忱扁嘴,失忆不等手变白痴,亏她将将还自吹医术了得。
绿鄂向她凑近些,1卜声道:“我把宁墨给你,如何?”
无忱嘴角井笑微微一僵,很快重新笑开,声音却冷了几分”“我要他,何需你让?”
绿鄂听了这话,也不恼,笑了笑”“我知道他要了你。”
无忱撇嘴,他与她在后院林中缠绵,被平儿知道,后来他只穿着中衣将裹着他的衣裳的她抱出来,也就不指望不被人所知。
,“我知道,今次,他也不是头一回要你。”
无忱脸色微变”“他告诉你的?”
绿鄂“嗯”了一声”“他什么也不会瞒我,什么都会告诉我。他这么做,只是想你心甘情愿地用血给治病。”无忱本不多血色的脸,渐渐更加苍白,“你以为我会信你?”
话是这么说,心脏却象是被一只手捏住,紧紧的痛。
绿鄂正想答,突然抬眼见宁墨带着一身冷萧寒意站在无忧身后,笑了一下,慢慢半躺回去,端了身边几上的茶来喝。
无忧感觉有异,回头对上宁墨冰潭般的黑眸,收敛心神,站了起来,转身外走。
在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手腕一紧,被宁墨握住。
无书微微一怔,睨了眼笑意盈然的绿鄂,扭动手腕,试图从他钳制中挣脱。
他手臂回缩,将她拖拽回来,全然不顾绿鄂在场,将她紧揽入怀中”“你要去哪里?”
,“不知呢,随意走走看看。”无忧斜眼看着绿鄂的笑脸,说不出的扭别难受,或许离开,四处走走,重新熟悉一下这个世界,会比较好。
“别走,我不能没有你。”宁墨将她抱得更紧。
无忱彻底僵住,未及反应,已被他打横抱起,走向他的屋子。
步上台阶,无忧从渐渐关扰的门缝中看见绿鄂嘴角的笑僵住,眼里只剩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