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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区第五大街二十五号是一间大型购物商场。
瞥了一眼商场外打出的三天大优惠期的广告标语,司南抿抿浅笑,走进人潮汹涌的商场里。
大优惠总是值得市民期待,而今天是商场最后一天优惠,更加人山人海。在里面挤了半天,司南不到三分钟就被挤出了汗水——即使商场里的中央空调散发的气息多么清凉多么自然,都无法消除掉人们的热情。
费力的挤了一会,司南艰难的冲进电梯,急促喘了几口气。没错,他是挺喜欢热闹的环境,但像热闹,那就不是愉快,而是自找罪受了。他忍不住抱怨跟自己接头的阿里巴巴同志,居然选了一个再糟糕不过的环境。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暗语倒是挺有意思的,简单,但一般人也肯定猜不到。正是去头斩尾间隔法,司南笑了笑,突然有点僵住。暗语好象只是指出大概地点在这幢大楼,并没有提及到底是在哪一层。
迅速回想一下号码,第一个无用号码是七,他想,也许应该是七楼。
七楼是餐厅,显然已经有着若干不愿意被挤成肉干的倒霉老公跑到这里来休息了。司南走出电梯的时候,放眼望去,仍然满眼都是人,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我还以为人类拥有的资源很丰富,看来也不像嘛!”
司南是来自百合星,一个人口稀少的乡下星球。他当然没有见识过真正繁华星球的喧哗——这不是资源和土地决定的,而是人类的群居本性决定。同时,也是环境决定。
赤光星是政治文化及经济中心,政府人员加上文化人员及商业行动,必定会有一个庞大的群体围绕着转动。而这个庞大的群体,又势必需要更庞大的群体来为之服务——譬如吃饭,譬如酒店等等,于是又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繁华的密集的城市和星球。
就像罪星时期的人类其实也拥有庞大的土地,但人类主要还是聚居在一个个的大城市中。这,不是资源和土地决定,而是必定会产生的社会特性。
以上是练一趁机对司南实施的现场教育,毫无疑问,练一的教育方法是极为现实和印象深刻的。司南几乎立刻就记住,并且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可那么多的餐桌,又会是那一张呢?司南正发呆时,一个含着笑意的棕发中年迎面过来,一把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今晚的月亮一定很圆!”
“是美女在发光发热!”司南愣了一下,迅速道出接头暗语,热情的与对方搂了一把:“你好,我是……”
棕发中年目光一横,剪断司南的话:“走,我们过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谈!”
司南唯一知道的是,I特地派了一个小组过来协助自己完成任务,当然,阿里巴巴和他的团队会扮成伊顿#周的随从。GI在本地的人员,会在暗中协助。
但现在他只见到棕发中年一人,顿时生起疑惑:“其他人呢?”
棕发中年摇头不答,双眼朝天一瞪:“天有眼!”
“我想,他是指卫星,他的意思大概是让你不要谈论太多,小心卫星监听!”练一迅速给司南解开了迷惑。
“等等,我在电影上不是见到有仪器可以隔绝卫星监听吗?”司南恍然大悟,又立刻感到惊讶不已。
“我想,你也许误解了。的确有类似仪器,但你反监听的同时,卫星会有感应。”练一显然比司南要适合做间谍,至少这些知识上,就比显得很业余的司南强了许多。
“其他人不必来,我来见你的目的是为了建立联系!”棕发中年看起来,似乎是在盯着司南。其实他的目光一直隐蔽的左右观察,司南想这样干眼睛肯定很容易疲惫。
“事情有些变化。”司南可笑的眨眨眼,暗示棕发中年,他已经公开了莱斯顿家族的私生子身份:“我有个打算,需要一定的技术支持。”
司南本想脱口说出双栖战机四字,但练一制止了他,他认为这样的字眼很容易引起卫星的关注。所以,他抓了抓脑袋,又想不到更适合的字眼来表达自己的打算:“总之,一言难尽,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棕发中年愣了一下,点点头,扔下几张钞票,从荷包里摸出一只漆黑的钢笔递给司南:“这个送给你,以后可以用来检查身上的眼睛和耳朵。打开笔帽,按一下!”
军情三局阿米巴小组的监听室里,阿米巴盯着这支钢笔,隐隐产生了一些不妙的感觉,厉声大喝:“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