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担心瑾瑜的安危,既没顾得上金麦,也没有听到罗满秀、秦惜梅等人过来的动静,正七手八脚地抬着躺在地上的瑾瑜上床。
当罗满秀、秦惜梅等人从外间屏风入口处转入内室时,立即便把大姑娘这边和瑾瑜那边的情况全部尽收眼底了。
秦惜梅心下一紧,顾不得跟罗满秀打招呼,便匆匆奔向床边,去看望瑾瑜。
罗满秀则又惊又怒,深觉大姑娘的作派等于是在自己带来的众族亲女眷面前丢尽了萧府的脸面。
她气乎乎冲大姑娘、金稻、银稻高喊一声“住手!”,大步走到她们跟前,沉声问大姑娘:“大丫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姑娘没想到罗满秀、秦惜梅等人会突然出现,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她讪讪地收回正踹向麦香的脚,红着脸,指着麦香,结结巴巴解释:“这死丫头、不,这丫头不准我进内室来探望三妹妹,我、我一时气不过,才出手教训她——”
“不、大姑娘在撒谎,事情不是这样的!”躺在地上的麦香听到这里,吃了一惊,连忙打断大姑娘的话。
她的头被大姑娘踹了七、八脚,其中,有一脚踹偏了,踹在她的脸上,害得她流不了少鼻血,形象看起来凄惨极了。
好在,大姑娘只是一个闺中小姐,没有多少气力,且脚上穿的又是鞋底垫了薄棉的秋鞋,除了脸上流的鼻血看起来吓人,头上受的伤,倒不算太重。
她不甘心被大姑娘冤枉,抬起袖子,胡乱抹一把脸上的鼻血,急急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大姑娘和金稻、银稻,一脸委屈地大声申辩:“老夫人,自三姑娘落水生病以来,大姑娘从来没过来探望过,今天,三姑娘在内室用早膳时,大姑娘突然过来了。她一进屋,就不守规矩地带着金稻、银稻两个直接往内室里闯。奴婢怕她们惊吓到三姑娘,便拦在内室入口处,请大姑娘先留在外间稍候片刻,等奴婢把她过来的事禀告过三姑娘再说。”
说到这里,麦香的语气变得愤懑起来:“谁知,大姑娘不肯,让金稻、银稻往死里掐奴婢!”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麦香边说边撸起衣袖,让罗满秀和在场的众族亲女眷看她身上那一道道乌黑的掐痕,并提醒罗满秀:“老夫人,奴婢不止是这手上有伤,身上更多,你要是想看,奴婢可以到更衣间脱下衣服给你看。”
“不必了,我相信你便是!”罗满秀无奈地摆摆手。
她和众族亲女眷刚刚已经亲眼看到了大丫头是怎么发着狠拿脚踹麦香的,现在,又看到麦香手上的掐痕,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
“多谢老夫人!”麦香惊讶不已。
她的印象里,罗满秀对瑾瑜一向不假辞色,这回,却居然对她一个丫头这么好说话,还真是太难得了。
她感激地看罗满秀一眼,接着申辩:“金稻、银稻掐奴婢,奴婢没有还手,只是心里一时气愤不过,在向三姑娘如实禀报大姑娘过来的所做所为时,顺便求三姑娘为奴婢做主……”
就这样,麦香把大姑娘过来后的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其间,大姑娘怕承担责任,在听麦香讲到不利于自己的方面时,总会跳出来打断,替自己分辩一两句。
可惜,她刚刚带领金稻、银稻欺负麦香的一幕已经深入人心,无论是罗满秀还是在场众族亲女眷,都压根儿不相信她,没把她的分辩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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