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海无奈道:“你方才不还说若是卢国公府的主子,惹不起也就忍下这口气了,怎么这回反倒变了卦。”
丘如意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看他家奴才的行径,就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他怎么不想法救方家人,反倒享受起方家的财物来,说不定方家落得如此,也有他的功劳呢。我虽不能把他们如何,替方家小姐打他一顿,出出气总可以吧。”
丘如意说罢,便开始点兵遣将起来,又道:“去了不用费话,直接按住了就打,打完就走。”
丘如海见妹妹这次与寻常张牙舞爪不同,竟煞费苦心地掩去行藏,看来是打定主意要为方家人出口气,教训一下身为皇室的卢国公府的人了。
丘如海叹口气,说道:“你这法子不行,被人无端打一顿,自然会多想一下,说不定就想到他曾得罪过咱们家,到时顺藤摸瓜打听起来,又是事端。”
丘如意想一下,便道:“就说他们是偷儿,他们家不经方家同意,受用了方家的财物,说他们是偷儿也不为过的。”
丘如海觉得不妥,便招手叫那几人近前,低声交代了几句话,这才点头放她们过去。
丘如意便问他说的什么,丘如海只笑不语。
再说安世诚又赏一会美景,见日头渐毒,便带着两个仆人准备离去。
却不想就有几个妇人并汉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叫道:“就是这几个人,给我好好教训一顿,看他们还敢嫖了姑娘不给钱否?”
说罢,便上前围住长庆推搡起来,安世诚大惊,忙上前问缘由。
哪有人理会他,只管朝长庆身上招呼,安世诚真是秀才遇上兵了,一边喊着误会,一边和长祝上前拉架,于是连他二人身上也吃了不少拳头。
路上行人及田间地头做活的农人,见到这种情形就围了过来。
那几个婆子汉子便大声嚷嚷道:“别看他们穿得富贵,却是最没气节的,哪有白叫了窑姐不给钱,反倒抢了她们的衣服首饰的。”
乡下人向来质朴,听到说什么窑姐,便都哗然,已经开始唾弃安世诚三人了,又听说不仅欠嫖资,还抢窑姐的银钱,越发的看不上,便也不上前拉架,只管在旁看热闹,还有人叫好道:“看他们人模狗样的,竟然做出这等下贱事,确实该打。”
安世诚三人有苦说不出,此时又不好报出卢国公府的名头来,他们又只当是那些人认错人了,还一味地解释。
后来见解释不通,那边人多,还夹杂妇人在内,偏自己又都是读书人,没与人动过粗,再加上男女有别,一时便都被打倒在地,衣服也被扯破了,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看热闹的也都三三两两散了去,这三人才相互搀扶着坐起身来。
长祝揉着胳膊,先气愤道:“这乡下人怎么这样蛮横,也不听人解释,上来就动手,今天真是晦气的很。”
安世诚虽也受了几拳,却不严重,也觉得今天倒霉,却又心中一动,转头看向长庆,严厉问道:“我看他们象是直奔着你来的,是不是你真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才惹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