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娘家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四处造谣说敬山和表妹有染,想要逼着敬山娶人。段氏见到他们嘴脸如此丑恶,便鼓起勇气反击,遇到人便说自己的儿子是个秀才,想要娶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怎么会偏偏看中她娘家那几个歪瓜裂枣?
反正是不要脸了,只要能全了敬山的名声,她这个当娘的名声无所谓。
刘承志听到这件事情非常气愤!敬山身份特殊,怎么可以胡乱在老家娶妻?将来他的婚事得让叶哲光和董宜人过问一半,写信回去将老三刘承贵骂了一顿。
刘承志身份现在今非昔比,也是面过圣的人物,他的信一到南河村立刻引起了喧然大波。
就连里正都亲自过问此事,将段氏的娘家人狠狠骂了一顿。段氏的娘家人这才收了心思,灰溜溜的不敢再提此事了。
果然,敬山一到京城,董宜人便托人来,说她娘家有一女年方十八尚未娶亲,想给敬山说个媒。
雪梅便和段氏刑氏一起去见了这个姑娘,这姑娘容貌标致,鹅蛋脸杏仁眼,身材玲珑有致,端端是个美人。而且她的父亲又在京中为官,段氏见了欢喜不已。
见到段氏许了这门亲事,董宜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有了这门亲事,敬山的前途也有了保证,她也能对得起过世的金夫人。
于是,喜事不断的刘家再次迎来了一次婚礼。
亲事刚刚办完,叶府又传来喜讯,说是叶秋鸿的妻子在生了女儿几年后又产了一对双胞胎男婴。
这年月,能平安生产就是一件大喜事了,哪里能想到一下子居然生了双丁?接了这个消息,雪梅将礼备得足足的,和姜恒一起去了叶府。
令人惊讶的则是,身为父亲的叶秋鸿却不见身影。
董宜人强笑着道:“阿鸿有公务,在外面还没回来呢。”
雪梅看了一眼姜恒,没敢往下接,只拉着董宜人谈起了新生孩子的好处来。不一会就将董宜人劝得眉眼盈笑,开心起来。
叶秋鸿坐在书房里,和叶哲光对面而坐。
“……你非要选在今日和我摊牌?”叶哲光额头冷汗涔涔,怒火上涌。
“郑家已经完了,今日我的人回报,说郑侍郎死在郊外……”叶秋鸿的容貌这些年改变了很多,以往俊朗的少年公子变成了满脸阴霾的锦衣卫。
“那又如何?”叶哲光霍然而起。
“难道当年不是你暗中和郑家传递消息,让他们用雪梅来拿捏姜恒吗?”叶秋鸿轻轻勾起一侧嘴角,笑得阴险无比。
“胡说,我待姜恒如亲子,岂会做……呃,断不会做此事。这事不是雪梅的大伯刘承业做的吗?”叶哲光几年前就不敢和叶秋鸿单独坐在一起,每当面对叶秋鸿那黑得发亮的双眼,便觉得自己此时躺在锦衣卫密室的刑具上,正被人活活的刮骨。
“这些年,若不是我,你干的事情哪一件能瞒下去?”叶秋鸿自袖子里掏出几张白纸,啪一下甩到了鸡翅木书案上,“你贪生怕死,出卖故友,事后又心生懊悔,收留故友之子。表面你待他不错,可是暗地里却不教他学问。你这样的人,居然能够高官厚禄节节升迁,也真是天下奇闻了。”
“……”看完叶秋鸿甩出来的几张纸,叶哲光猛地跳了起来,大吼道,“我是你的老子,你亲亲的老子,没有我,你哪能出世?”
“是啊,你是我老子,所以呢……”叶秋鸿眯了眯,看向了书房的院门口。
门口的小厮正高声笑着迎接姜恒,又高声喊着说姜恒来访。
叶哲光动作慌乱,快速将书案上的纸张塞进了抽屉中,换上了一脸笑意。
“咦,阿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外面有事吗?”姜恒刚刚进了书房,却见到叶秋鸿一脸懒散的坐在圈椅中,不由惊讶。
“是呀,刚回来没多久,和爹爹说几句话……”叶秋鸿坐起了身子,笑得无比诚恳。
“你孩子刚刚出生,妻子正是虚弱之时,还不快去安慰她一下?”姜恒面色郑重。
哪里想到,叶秋鸿听到这话反而又坐回了圈椅中,“不过生个孩子罢了,哪那么多虚弱?谁逼着她生了?”眼见得姜恒闻言变色,叶秋鸿迅速改变了话头,“对了,听说你家俊哥儿极为淘气?可有此事?”
一听他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姜恒变得愉悦起来,嘴里滔滔不绝地说起儿子的好处来,直说了盏茶时间也没住口。
叶秋鸿无聊地摇摇头,猛然道:“你儿子这么好,不如就送给我做半子好了。正好我家大闺女比你儿子小两岁,正合适的年纪。”
“啊?他们还小呢……”姜恒不妨叶秋鸿提起娃娃亲,愕然了。
“怎么,你瞧不起我身在锦衣卫?”叶秋鸿的双眸中猛然间射出点点寒光。
“不是这个,”姜恒还在发愣中,竟是没看到叶秋鸿眼中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说,俩人没相处过,怕将来没有感情。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孩子太小,万一我儿子将来喜欢别人呢,这不是害了……”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到叶秋鸿‘噌’一下拨出腰间的绣春刀,冷冷地道:“你儿子敢不喜欢我闺女试试……”
晨起的朝阳穿过窗棂照射在书房三人的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书房里没人说话,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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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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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玺》简介:在这个讲究门第风骨,绮丽奢华的刘宋南朝。穿越又重生的温幼仪是该卑贱的活下去,还是鲜衣怒马,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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