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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从不吃外人喂的食物，一会儿我过去喂食，你跟在我身边，看看能不能亲近。”

小霞虽然脸色不对，到还挺认真负责，和廖燕一起换了衣服。

妮妮是一只成年海豚，个头不大不小，两米八，长得很漂亮，事实上，海豚的模样在廖燕看来，都是憨态可掬，十分可爱的。

廖燕走过去，伸手拨动了下水面。

小霞皱眉道：“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找这个麻烦，想拍广告，我们海豚馆还有其它受过训练，认为驯养的海豚在，你要知道，妮妮很讨厌生人……”

她话音未落，妮妮就漂亮地甩着尾巴，发出一声欢快的哼鸣，飞速地游过来，亲昵地拿嘴巴去碰触廖燕袖长的玉手。

很痒，很有趣。

廖燕轻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脑袋，顺手给它挠了挠痒痒。

这只据说很不亲近人的海豚，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那欢快的模样，哪怕是不了解海豚习性的林正，也能看得出，它很高兴。

小霞：“…………”

另一个训练师也哑然：“妮妮连我都不肯搭理，看来，廖小姐真的很讨它欢喜。”

“别不是重色轻友？”

林正失笑，“妮妮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小霞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轻轻吹了声哨子，拿出一条小鱼，哄妮妮过来吃饭，结果人家连理都不肯理她一下，只围着廖燕打转。

小霞：“…………”

什么也不用多说，林正看着廖燕漫不经心地就能把妮妮哄得前后游动，转圈跳跃，想让它上来它就上来，想让它下去它就下去，拍板决定，照原计划开始拍摄，说不定连饲养员和训练师都不用麻烦。

的确如此。

廖燕在水里和妮妮配合的是真的很不错。

都不用化妆，换了一身火红色，浓烈热情的裙子，廖燕仰躺在水中，不肯使用任何防护措施，林正和其他工作人员在摄像机里看着，忽然就有了呼吸停滞的紧张感，这画面实在凄美，让人惊艳，也让人恨不得扑过去英雄救美。

妮妮破水而来，拼命顶起美人，将她顶出海面，一阵阵长鸣，像孩子一样，急切里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呼！”

林正吐出口气。这画面实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唯美！不说观众，就是他们这些理应冷静理智的工作人员，看完之后，也不免有点儿心有戚戚，忍不住去反思人与自然的永恒命题。

“虽然知道你天分高，不过，我还是很意外啊！”林正笑叹。

他确实没想到，廖燕的演技进步这么快！上一次合作的时候，廖姑娘的表现也很好，可现在，却有了浑然天成的味道，开始有巨星的气质了。

用了极短的时间，广告拍摄结束，其实拍摄并不难，一则广告能用多长时间？本来，最耗费时间的应该是怎么让廖燕和妮妮配合默契。

林正选择妮妮这只因为海洋污染，环境恶劣，因而受伤迷航的海豚作为广告的主角，就是为了公益广告的主题更深刻些，当然不可能随便改变主意，可没有受过训练的海豚，想让它在镜头里做出合适的动作来，又岂是容易？

他都做好了漫长拉锯战的准备，没想到，所有想象中的困难一样儿也没遇上。

“妮妮，妮妮……啊，呸呸，咳咳咳咳……”

摄影师带着一脑袋水珠，跳着脚生气，“好你个妮妮，我好心喂你鱼吃，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连理我都不理一下，过分了啊！”

一下子把围观的人都给逗笑了。

其他人看妮妮和廖燕相处的那么好，都也想着亲近亲近，可惜，人家可懒得理会他们。

林正摇头，果然，海豚馆的人说的不错，妮妮并不像海豚馆其它海豚那样亲近人，至于廖燕，谁知道为什么那么受欢迎，没准儿真跟小助理调侃的一样，妮妮虽然是只母的，可也喜欢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