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瑞:“哼!”
“再哼哼老娘撕烂你的嘴!什么没学会,就学会了傲娇,你个傲娇货!老娘总有一天要被你气死!”于婉怡拍桌怒吼。
季子瑞:“哼!”
于婉怡顿觉心绞痛,举起手投降,“行,我知道了,我去帮你说情,这总行了吧?我的大少爷,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又兀自嘀咕:“生个漂亮儿子容易么我,真是自找罪受,太糟心了。”
季子瑞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在娘亲对面坐下,讨好道:“母亲,我是真的不想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嘛,再说,报恩的方式那么多,为何父亲一定要我娶他救命恩人的女儿呢?”
“因为没有你爹的救命恩人,就没有现在的你爹,没有现在的你爹,我们娘俩现在就只能是孤儿寡母。”于婉怡回答地十分干脆利落。
季子瑞无从辩驳,只好转个弯,继续说服:“但时隔六年,人家不一定还记得这件事,就算记得,也许那家的女儿已经出嫁了呢?”
“那家的姑娘是否出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要找到那户人家,就算你不娶人家女儿,咱们也该报恩。”于婉怡语气坚决。
我若是真的寻到那户人家了。爹肯定要逼我娶人家的女儿,季子瑞在心里嘀咕,无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去查,但是——”他抬头严肃盯着自家娘亲的双眼,坚定道:“母亲,到时若父亲还是逼我,就莫怪儿子不孝了!”
于婉怡敷衍地抬手摸他的头,“好,乖儿子,娘知道了。”
反正肯定又是离家出走,没新意到她已经疲惫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于婉怡道:“对了。当年你爹就是在鞍头村被救,既然义兄的外甥女是鞍头村土生土长的,你不妨向她打听打听,或许很快就能寻到你爹的救命恩人了,至于寻到人之后。你是要威逼还有要利诱,就随你了。”
话说到这份上,她这个做娘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虽不想逼迫儿子,可也不想为了儿子和丈夫闹翻,万事两难全,她尽力了。
季子瑞如何听不出母亲话中的暗示。顿时喜笑颜开,一扫方才的沉闷,嘴甜得都快把于婉怡哄到了天上去。
母子二人在园中说话并未避讳,音量与平日里无二,并不担心有人将此事偷听了去,并利用此事做文章。
除了于婉怡的两个贴身丫鬟。其他的丫鬟都还离着两人有些距离,是以只要不凝神细听,也是听不真切的,而底下的这些丫鬟,是没有胆子敢去偷听主子们谈话的。
但偏偏其中就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苏兰。
听闻王爷已经给世子爷指了婚约,是王爷救命恩人家的女儿,苏兰不禁又惊又急又恨,继而又听到王妃说王爷的救命恩人乃是鞍头村的人,她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匆匆忙完手中的活儿,苏兰去寻了账房管事的儿子,借了些笔墨纸砚,回房写家书。
那账房管事的儿子张启本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但自从和苏兰见过几次面后,就开始对苏兰频频示好,那态度叫一个温柔小意有求必应。但他一个小小管事的儿子,苏兰是看不上的,只不清不楚地吊着,偶尔让他帮些忙。
苏兰在家时跟着念书的大堂兄识过些字,写封简单的家书还不成问题,只是以前不太用得上,眼下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信写好后,苏兰便让张启替她送了出去,还让张启替她留意近期有没有给她的信,若是有,要第一时间拿给她,那张启自是满口应着。
再说苏荷这边,畅谈一番后,李振终于想起了镇南王夫妻,当即一拍脑门,笑呵呵带着外甥女去拜见义舅与义舅母。
一行人先是到了书房,苏荷给季成辉请安,唤了一声义舅,季成辉十分高兴,将随身携带多年的玉佩赠与了她做见面礼。
苏荷也不扭捏,接过后恭谨地道了谢,一番寒暄后,便随着舅舅去后花园拜见义舅母于婉怡。
相比起沉稳严肃的季成辉,于婉怡感情要外放许多,一见着苏荷,她就拉着不愿放手,直说要让苏荷做她的女儿,弄得苏荷窘迫不已。
李振夫妻倒是完全能理解于婉怡的心情。
于婉怡与季成辉成婚多年,季成辉一直没有纳妾,而她自己又因年轻时跟随丈夫南征北战,还在怀季子瑞的时候伤了身子,是以自生下季子瑞后,就一直未能再怀孕,至今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可偏偏她和丈夫都是独苗,认的义兄也都生的都是儿子,导致她即便想过继一个女儿都没有办法,这会终于得了一个外甥女,她自是高兴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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