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七十五两,锁子,你回头记得还给我啊!”张小hua使坏着逗他。
锁子差点载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小hua姐,这这么多银子,我得还到猴年马月啊,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得了”
“去去去,牛能耕田,马能拉扯,就是骡子都能拉磨,你能干啥?”
“我啊哟喂,我我我”锁子急眼了,这窟窿按照他赚钱的速度,得赚十年吧?他那养小娃子的钱全得贴进去了。
张小hua见差不多了,咯咯直笑:“瞧你急的,这戏班子是免费的,是交情才来的,你回炕上抱媳妇儿去吧,不要你做牛做马。”
锁子愣了愣,抹了把汗珠,还是小hua姐贼啊,每次都把他耍得团团转。
“那啥,我也要看戏,我把秀英叫出来一起看。”
张小hua晕了,这个不懂风情的小子,大喜之日晚上不陪媳妇儿,跑出来看戏,不过这晚还长着呢,听戏可是几十年难遇,秀英估计早坐不住了。
张小hua在后台赚了个圈,见他们画妆的画妆,穿戴的穿戴,忙活不过来,她送了盆炭火就不杵那儿搀和了,第一出戏定军山也开始了。
旁边叮叮当当敲锣打鼓,各个角色纷纷登场,唱戏打斗,身法利索,台下看得眼睛都不眨,不时还有叫好声,连张小hua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那些个妇女也是看得入神,老爷们儿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血脉喷张,恨不得自个儿穿上戏袍,化身为斗智斗勇的将军。
至于小娃子们,他们哪里坐得住?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柴火棍,跟着台上的人比划,哼哼哈嘿嗷嗷乱叫。
接下来就是第二出戏,玉堂春,主角儿一登场,刚刚的掌声都没了,就剩下目瞪口呆了,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盈盈迈进来,眉目含春,身段苗条玲珑,不光是老爷们儿,就是妇女们都看痴了。
“好!”
不知道哪个汉子喊了一声,立即是一片叫好声,他们同时也迷糊了,刚刚看戏班子里没有这号人物啊?就祝夫人一个女人,咋又蹦出了一个小娘子呢?
“哈哈哈!”张小hua看着那些老爷们儿笑道“他是蔡九龄!是那个角儿!是他扮的!”
张小hua啧啧称奇,要么咋说蔡九龄是清河县最出名的角儿呢?上了粉妆立马变成了一个美人,惊艳无比。
老爷们儿一听,脸上红绿交加,不知道作何表示,妇女们都乐开了hua。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蔡九龄的人气,他几近以假乱真了,声音跟山里头的画眉鸟似的。
两出戏时间不长,主要是听戏咋都觉得时间太短,大伙都意犹未尽,蔡九龄他们谢幕了,大伙都还坐着谈论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是啥?”一个小娃子指着台上。
大伙一瞅,只见幕布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然后猴爪子拨开幕布,晃头晃腿地走出来,冲着大伙呲牙咧嘴,手里拎着一根短棍,估摸是捡的野小子们拿来的,这猴子不是大师兄还有谁?
“哇,是美猴王!”小娃子们立即哇哇大叫,给大师兄捧场。
毛猴在舞台上,拿着木棍乱搅一通,上蹿下跳,但是它身手好啊,在树上跳习惯了,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那敲锣打鼓的一看,嘿,这是唱的哪出?主动给它配乐起来,台下自然是欢笑阵阵,这猴子太滑稽了。
“小hua,你啥时候把这玩意请来了?”长青纳闷地问道,大师兄怕炮仗声,吃酒席的时候它都不敢来蹭饭,没想到这时候却蹦出来了。
“它自个儿来的,这死猴子,平常教它舞枪弄棍它当耳旁风,这回自个儿跑出来唱戏来了。”张小hua也是意外,这只平时捣蛋净坏事的家伙,居然还挺灵性。
毛猴折腾了一番,跳下台来伸出猴爪子来跟张小hua讨赏,得,原来是这目的,张小hua分出一半松籽给它,毛猴趁张小hua不注意,一把全撸了过去,撒丫子跑了,气得张小hua直跳脚。
“大师兄!大师兄!”
这回毛猴算是受欢迎了,野小子们围着它,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吃食零嘴给它,跟捧着山大王似的。
程四爷和茹秋兰看了哈哈直笑:“这小猴子有趣,比那些耍猴的还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