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那个死丫头的错!
“该死!”
那柄投向春心的匕首还没有命中目标,就被春寻抬脚踢飞。
春心冲春寻嘿嘿笑:“就知道哥哥最厉害了。”
可春寻却是难得的对她摆出了冷脸呵斥道:“出去!”
嘉禾从门外探进头来,笑眯眯的招呼道:“大舅哥生气了,好吓人呢,小春心,还不快过来?”
老哥看起来确实是很不爽啊,这么多年都没对她黑脸过呢。春心挠头干笑,在春寻的注视下乖乖的溜了出去。反正,该看的都看到了。
直到春心完全离开了营帐,春寻才收回了视线,冷冷的说道:“大王子殿下,这种事情不要再将心心牵扯进来!”这种肮脏的事情不该让心心看到。
“知道了。”嘉禾随口应了一声,随即委屈的看向春心,“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春心白他一眼:“难道要我亲口去跟我哥哥说,我打算将计就计这么阴红罗一把?哼,就算是那样,我哥估计也会说,这都是被你教坏了。”
不是估计,是肯定。嘉禾笑笑,牵起了春心的小手,边走边说:“可我这黑锅背得也太冤枉了,怎么办?大舅哥肯定要说我这般恶毒,出这种主意,决不许我娶你呢。”
“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敢担当。”春心撇撇嘴,你原本的主意更恶毒,要是让老哥知道,别说娶我,根本别想靠近我一尺距离。
嘉禾笑着,将春心的手握得紧紧的。
二王子的属下半夜钻了寻军师的营帐爬了寻军师的床,偏偏被正好跟寻军师换了住处的迪猛给睡了,这消息足够让一天到晚除了训练就是闲磨牙的军汉们议论上许久了。虽说漠厉一直压制着消息的传播,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红罗又是一身狼狈的从春寻营帐里出来的,再加上一个骂骂咧咧的迪猛,能压得住么。
漠厉的营帐中,当事人们全都在场,包括被春心紧急包扎的迪猛。
“二王子殿下,我只是因为要照顾卡尔兰才跟迪猛换了住处,实在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春寻神色淡然的看着漠厉。
“没错,军师跟我换了住处,可这女人绝不是我叫去的。”胳膊上一阵阵的抽痛让迪猛嘴角止不住的抽动,狠狠的瞪着脸色苍白的红罗说道,“她大半夜的突然摸到我的床上勾引我——殿下,您也是男人,您也该明白吧……”
况且,还有药力在呢。这一点,漠厉自然心知肚明。
春心从嘉禾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的说道:“我顺便检查过了,我哥的洗脸水里有被人下药,虽然药的成分和效用还不清楚,可我想应该跟红罗姑娘昨儿下给忠的药差不多才对。”
忠?漠厉挑了挑眉,视线转到了嘉禾的身上:“王兄,你的属下怎么了?”
“我倒是不知道红罗姑娘是用药的好手呢,昨儿下午,我的王妃在寻军师的营帐里遇上她,没过多久,一直负责保护王妃的忠就中了某些药。”嘉禾笑得冷冷的,手指捏在了一起,对上漠厉的视线,“二弟,那药是做什么用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营帐内只有我的王妃一人在,红罗姑娘已经离开,忠若是没有及时离开的话,后果是什么,二弟更是明白的很吧?二弟倒是好盘算,如此一来,引发的种种后果对谁有利?”
漠厉心中一惊,视线转向春心,却见她正冲自己撇嘴冷笑,再看向红罗,可红罗却是狠狠的瞪着春心,视线与自己相接后立刻转开。
显然,事实确实如嘉禾所说。
“王兄明鉴,这确实不是出于我的授意。”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意,漠厉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真不是?”嘉禾挑眉,懒懒的瞄了眼红罗,“看来你这属下办事不力啊,找错人也就算了,还敢背着你胡乱下手……啧啧,二弟啊,你可真得好好调教调教自己的人了。”
漠厉微微点头,看向红罗的眼神冰冷:“必然。”
他从来没打算对那丫头下手,哪怕她一再的激怒他,可他却没想到红罗会做出这种事情。
“罢了,毕竟那是二弟你的人,究竟如何处置也是你的事情,我就不多做插手了。”嘉禾收回视线,将春心紧紧揽入怀中,冷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二弟一点,我的女人,绝不容许任何人冒犯。记住,她叫`春心,她是我的女人。”
从漠厉看向春心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
那边,春寻的脸色更加难看。
直到走出漠厉的营帐,春寻才一手将春心拉到身边,冷声道:“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待到这边事情一了,他一定要带心心到处走走,好好转转,天下间的优秀男子有的是,这小子不适合她。
对此,嘉禾只是懒懒的笑着冲春心抛了个媚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