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拉长了脸:“死丫头,别给我装这鬼样,天天跟人说虎鞭的好处的人好意思么?”
春心撇了撇嘴:“偶尔让我害羞一回不行啊?”
“少来,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别跟我说你真就看上了蒙家少爷,那蒙家里头斗得你死我活的,你一个小丫头还是少掺和的好。”说到蒙家,虎子很不爽,那个蒙少爷的姨母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自己外甥找不着就赖到别人头上,差点坏了小春的名声,到现在都还有人偷偷嘀咕呢。
“知道知道,本来也没那打算啊,蒙动就是我好哥们,你会跟你好哥们成亲么?”
“什么好哥们,你一个姑娘家做什么跟个男子称兄道弟的,没那打算就小心点,省的被人给坑了。”虎子再次白了春心一眼,左右扫了一眼,顺手抓起一瓶刚摆上柜的感冒药道,“正好这两天有点伤风,先拿走了。”
就知道八卦是顺道,蹭药才是主要,春心没好气的冲着虎子的背影喊道:“我会给你记账的!”
喊完,她不由得摇头苦笑,怎么都这么关心她的终身大事呢,难道就这么想把她给嫁出去么?嘉禾啊嘉禾,你可得加把劲了,否则我这边很可能会被逼上花轿啊。
可是,他们到底要忙多久才算完?要是两三年的还好说,要是二三十年呢?无奈的挠了挠头,春心反省,老哥没走的时候,她该先问一下老哥的,反正现在几乎可以判定尊杀楼的行动跟老哥他们的活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愁眉苦脸的干嘛呢?”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春心抬头看过去,有些不确定的指着门口那个清秀少年,小声问:“复……守疆?”是这个名字吧,她记得当初是随着复开疆的名字叫的。
“记性还不错嘛。”复守疆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来,然后格外嫌弃的将店内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儿,没好气的说,“就这么一间小铺子,关门算了。”
“喂,我的生意要你插嘴?你来干嘛?”
听完复守疆的话,春心无语了。
按照复守疆那夹杂着不爽的抱怨的解释,她大概明白这小子是奉命来保护自己的,因为不确定林家会不会对她下杀手,所以春寻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就求到了罗幽兰罗大楼主那里,然后罗大楼主看在刚添了小外甥的份上,很给自己妹夫面子的将这小子给空降了过来。
“其实,我想不至于吧……当初回来以后什么事儿都没有啊。”春心挠挠头,不确定的说,“当然,那时候店里一直有人,嘉禾走了还有何谐在。”
她更明白的是,不是不至于,而是很有可能。当初林哲或许会因为她乖乖的回了利州做生意,而出于某种无聊的愧疚放过她,可她这次却跑去远北管闲事儿,这很难不让林哲再次提起戒心。要是林哲再打听打听,推理推理,发现她来后军备官就被换掉,原来的……
诶,等等,要是林哲因为这个起了杀心的话,那岂不是说明林哲跟这次假药事件脱不了关系?要不然的话,她查假药关林哲鸟毛事儿啊。
可是,不能确定啊。
“喂,你发什么呆呢?”见春心说着说着就哑声了,复守疆沉着脸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不客气的抓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飞快的说道,“我只负责看着你不出事儿就行,你自己惹麻烦可别找我。”
“都多少年了,到现在还记恨当初的一件衣裳,至于嘛。”春心撇了撇嘴,“大不了我一会儿出去给你买几身新的。”混账步飞,洁癖那么强烈,把你的旧衣裳丢我一件不就行了,非要去抢这小子的。
复守疆一扭头,没好气的说:“我偏就记着那一件,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最好老实点别惹麻烦,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那有人来砍我,你还看着不管不成?”春心斜着眼瞅着复守疆。
“你就这么招人恨?”
“谁让我是个正气凛然的好人呢,好人通常都很招坏人恨的知不知道?”春心敲了敲桌面,着重说明,“所以,恨我的基本上都是坏人。”
春心究竟是不是正气凛然的好人,好人是不是都很招坏人恨,这谁也说不准,不过她确实是挺招人恨的,这一点不假。
比如,隔壁肖家。
春家最近可真是喜气洋洋啊,一个白嫩嫩的大胖小子搁在家里,刘氏那是走路都带风,张嘴必说“我那孙儿”。旁人也就罢了,添丁进口谁不高兴?邻居们诸如赵氏啊,街对面的王大娘啊,没事儿就喜欢凑到春家去谈天说地看孩子。
可他们越是兴高采烈,肖家就越是恨。
他们家被春家的那个死丫头给弄断根了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