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嘉禾的卧榻还真软和,趴着怪舒服的。
漠厉一惊,伸手就要去拉春心,然而却又被嘉禾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嘉禾揽着春心的肩膀将春心靠在自己身上。
“春心?死丫头?!”喊了几声都不见春心有反应,漠厉冷冷的盯住嘉禾,“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嘉禾刮了刮春心的脸颊,很无辜的说:“只是做了些该做的事情。”他的小春心可真是滑头,竟然就这样把事情又丢给了他。
喂,你说的太暧昧了好么?春心暗暗咬牙,但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目前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是悄悄用手狠狠在嘉禾身上拧了一把。
漠厉的眼神倏尔变冷,他本以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以他对王兄的了解来看,王兄并不是一个耽于美色之人,却没想到……
“好了,我明白三弟的意思,这女子目前还有用,我会留她一命的。”嘉禾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又将手搭在了春心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父汗一直催我娶个女人为妃,那我便娶了她好了,横竖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王兄,请不要意气用事,你怎么可能会娶她?”漠厉语气不善,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冷笑,饶是他也不过是动过将这女子纳在帐下的念头而已。娶了这女子?一个无依无靠的中原女子,若是有这样的女子做正妃,岂不是平白少了一份助力?大哥没那么傻。
对此,嘉禾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我怎么就不可能会娶她?”
漠厉拧着眉盯住嘉禾看了很久,但无论他怎么看,却都看不出嘉禾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若是漠炎真的娶了这个丫头呢?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回转。这几天他已经对春心的身世有所了解,不过是一个会医术的平民小丫头而已,无财无势,莫说做个正妃了,连侧妃都不够格。
“怎么,三弟不信?”嘉禾看也不看漠厉,只是暗中抓住了春心的小手在自己手里揉捏,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下死手掐他,难道她都不心疼的?
“王兄,这种事情不是说笑的,她不过是个昌国的平民女子,你不会娶她的。”漠厉慢吞吞的说道。
躺着不动的春心暗暗冷哼,你丫怎么就知道他不娶我?
“三弟,我从来不爱说笑的,只要我乐意,管她是什么出身。”嘉禾的眼睛眯了起来,笑得好像狐狸一样,“你不信我会娶她?”
“不信。”漠厉摇头,冷笑着说道,“王兄还是不要开玩笑了,你是不会娶她的,这种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传出去。”说着,他视线转向了旁边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忠犬一号和忠犬二号,“否则,事后反悔可就要惹人耻笑了。”
春心已经差不多听出了漠厉的用意,喵的,直接套用蒙家那一套就行。她就不明白了,凭什么男人就非得靠妻子娘家才能混出头,难道不靠妻子娘家就一辈子都混不出头了么?虽说门当户对是很重要不假,可她一直在意的是由同等阶层产生的同等价值观和思想,而不是带来的权势。那就好比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板和一个走街串巷的小摊贩老婆,老板知道什么叫丢小钱保大钱,可老婆很可能只会在意今天丢了五十万这笔巨款,却根本看不到这五十万后面带来的五百万乃至五千万。
但是,显然对这些人来说,门当户对带给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妻子娘家提供的助力。
女人的裙摆,真就那么好乘凉?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让三弟你好好地看一看好了。”嘉禾笑眯眯的请拍着春心的腰肢,冲站在旁边的两只忠犬说道,“信,哲,今后她就是本王子的王妃了,你们该怎么做?”
信哲?!春心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没发出声音,见鬼了,这家伙给自己的手下取的什么名字啊,尼玛要是传回现代,她还不得被张信哲的粉丝给一锅炖了。
被嘉禾点了名的两人半点迟疑也没有的单膝跪下,也不管春心目前正在“昏迷”状态中,就齐声喊道:“见过王妃!”
春心动都没动,只是偷偷吧唧了下嘴巴,这感觉……还挺爽的。
“既然王兄执意,我也无法过多干预,只好待到回王庭后喝王兄的喜酒了,但愿王兄不会让我失望。”漠厉冷笑,竭力忽略掉心里莫名生出的空旷感,补充一句道,“若是王兄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三弟,我说出的话何时反悔过?”嘉禾笑吟吟的摆手说道,“若是无事,三弟就先去忙吧,我一路舟车劳顿,还想和我的王妃多休息一阵子。”
听到“我的王妃”几个字,漠厉不禁攥了攥拳头,随即硬挤出几个字:“那我就不打搅王兄了。”
这样倒好,王兄虽然向来喜怒不定,但从来说到做到,尤其是如此正式的命他那两个心腹认主,更是从来没有过。或许,他该再帮王兄一把,将这好消息传给父汗,顺便告诉父汗,不必为王兄向塔拉族族长的女儿提亲了。
王兄,既然你执意,那便如你所愿好了。
抬头望望有些阴暗的天空,漠厉再次握拳,将心头那一点古怪的烦躁感驱散。
等人都走*了,春心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瞪着嘉禾说道:“你是故意的!”嘉禾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漠厉是在故意激他。
嘉禾蹭蹭春心的脸颊,笑眯眯的说:“既然三弟执意要帮咱们一把,我怎么能拒绝三弟的好意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