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的小春心睡着之后的模样这么招人疼,以后可千万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窗前屋后常撒药,那把小刀拿去玩,谁敢欺负哥哥未来的娘子,你要狠狠的教训那人哟。
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哥哥呢?骂吧骂吧,不然闷出了气伤了身岂不是要让哥哥心疼?
乖,等我回来娶你。
骂?你妹,何止是骂,春心简直是想把嘉禾狠狠的咬上几口。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只说得她更加一头雾水了,到底有什么秘密非要瞒着她不可啊?
不光是嘉禾,老哥也是,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老哥出身镜门,那是名门正派,为什么嘉禾却要她保密,不要让人知道?
等你回来娶我?春心磨了磨牙,想娶我,没那么容易。
只是骂归骂,她终究还是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接下来几天,前后三四波形迹可疑的人马让春心明白,红罗背后绝壁有问题。
比如——
“多谢春姑娘,听闻江湖上常有朋友来贵店求助?”
“哪里,不过是偶尔有一两人罢了。”
“倒是有些好奇,春姑娘是如何与他们结识的?”
“只是碰巧帮过一两人,没想到他们就顺口传开了,我这小本生意,加上我年龄又小普通百姓信不过我,生意做的并不算顺,倒是江湖上的朋友出手大方,才支持了这么久。”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姑娘出身江湖世家……”
“您可真是说笑了,哪有出身江湖世家干这个的。”
总之,这些看似只是凑巧来店里看病疗伤的江湖人士,在闲聊之际总在旁敲侧击些春家的背景。
或许是春心的年纪是绝佳的掩护,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谎话说得比真话都真,回答问题的时候又是一派天真活泼,任是谁也无法轻易起疑心。
不过,为了加重一点点分量,春心顺便还不小心透露了爷爷当初做太医,如今京城还有几个熟人在,而且自己家还有亲戚在京城做官的消息。
不是为了显摆,只是为了让那些人有个忌惮。不然的话,她真怕他们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这样的试探直到半个月后才总算是结束了,也没有人陆陆续续前来询问某些看似平常,其实要命的问题了。
“妹的,到底在搞神马啊……”春心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哼哼。
这次倒不是因为尊杀楼,却是因为带兵去了远北关的钱无缺。从边境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那位姓钱的年轻将军率兵出击,一战大捷。
虽然这是个好消息,但却让春心更加茫然了。
钱家是东南一带的大丝绸商,而这么一个豪富家族的继承人却放着生意不做进了镜门习武,这就已经很奇怪了,如今回了家不说好好打理家业,偏又突然带兵上阵——话说你是怎么从一个商家少爷钻进军队里的话,别告诉我是用银子砸的,砸傻了都不可能。
这是军国大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钱无缺究竟是怎么进的军队?总不能是有那么个狗血故事,其实他不是钱家的少爷,而是某个大将军的独子,因为某种狗血的原因经过狗血的渠道进了钱家,然后再狗血的找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要真是那样,真是狗血到家了。
“不过,打了胜仗就好。”春心伸了个懒腰,于公,她是昌国子民,昌国节节败退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于私,不差钱师兄是她熟人,她怎么可能盼着不差钱师兄打败仗。
“唉,说起来打仗,还真是闹心啊。”来取药的病人听到春心嘀咕,接起了话头,“南边也要打,北边也要打,要真是闹起来,又是好几年没好日子过。”
“可不是嘛,要是北边的那群蛮子跟昇国一起打过来……”
“他们这根本就是早就勾结起来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起动手?十几万大军可不是说调就调的,不知道他们预谋了多久呢。”终于,有人说到了正题上。
关于这个问题,春心也想过,目前的情势明显对昌国不利。她甚至琢磨过,要不要学一下其他穿越同仁们,发明个火药什么的,反正最古老的配方基本上背不出来的,但想归想,她还是放弃了。
冷兵器战争已经够残酷了,虽然没有圣母情结,但她也没打算做那个将战争引入火器时代的始作俑者。
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没有尊杀楼的参与,而老哥又是否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似乎每一件事都看似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却又少不了他们的影子。
“……小春?死丫头!”
“啊?”被呼唤声叫回魂,春心没好气的瞪了眼面前的蒙动,“不吓人能死啊?”左右看看,人都走了,怪不得这小子会暴露本性。
可意外的,蒙动没像过去那样吐槽春心,反而紧皱着眉头问道:“你与东南钱家……究竟什么关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