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少时的自己,才会决绝地挥剑斩下沈蕴玉的头颅,然后心灰地让余毒折磨这自己的身体,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来偿还这纠缠不清的孽债。
直到......三年多前的那一个雪夜,莫瑾言被八抬大轿娶入了侯府。
她身着大红嫁衣,素颜而来,却让自己一见之下,心口微微不由得一疼,虽无惊为天人之感,却犹如一枚朱砂痣印在了自己的心上,自此,让自己的人生走上了全然不同的另一条道路。
南华倾是感激莫瑾言的,因为她是来为自己冲喜的,虽然总是气得自己口吐鲜血,却恰好帮自己逼出了余毒,救了自己一命。
但南华倾却知道,自己将莫瑾言看的那么“特别”,却并非仅仅是因为她误打误撞救了自己的命。
曾经,南华倾用厌恶来伪装自己对莫瑾言的动情,甚至允许自己对她恶言相向,只想彻底破坏掉自己对她的那种牵挂。
更别提,当她主动提出要避世清修,远离自己时,他完全气得几乎“内伤”之下,面色冷静的答应了不说,还三年来对她不闻不问,甚至从未涉足于后山范围半步。
可是令南华倾没想到的是,世易时移,三年后,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情,让莫瑾言重新走入了自己的生活,更是在纳妾的这件事情之上,让两人都看到了本源真心,终于有了晚来三年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那一夜,自己是醉酒壮胆,趁夜潜入了瑾言的闺房,但她却没有推开自己,而是以直白而洒脱的态度,与自己紧密结合。
身体的毫无间隙,心,也仿佛越来越贴近了......
南华倾回想起来,竟有种庆幸的感觉,庆幸那莫徳言的鲁莽,庆幸那尉迟如歌的刁蛮任性,更庆幸尉迟将军竟大胆到送了失去贞洁的嫡长女如侯府做妾!
因为若不是这一样样连环的坏事发生,自己和瑾言的关系,恐怕还停留在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默然地擦肩而过那种状态,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自己可以陪在她身边,看她熟睡的容颜,然后满心欢喜呢?
想到此,南华倾收回了洒在沧浪湖上的目光,看向了近在咫尺,睡得像个孩子般静谧安详的莫瑾言。
一盏盏行灯已经在夜风的不断侵袭之下,第次熄灭了,仅有一轮明月和漫天的星辉发出温和的光亮,虽然淡淡的,凉凉地照耀而下,却那么分明地勾勒出了莫瑾言的睡颜。
舒展的眉头,微颤的睫羽,还有轻启的粉唇......南华倾嗅着莫瑾言身上清冽的体香,还有汾酒的甘甜不去,心下一暖,忍不住便低下了头,将一个极柔软的吻印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感觉到脸上有些痒,莫瑾言终于悠悠的睁开眼,醒了过来。
“唔——”
轻声一吟,酥软入骨,魅惑如丝,在配上莫瑾言那皎然若玉的容颜,看的南华倾仿佛也醉了般。
痴痴的,舍不得离开,南华倾只低头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再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木槿庄,后院,密林深处,有一眼温泉......夫人......可想与夫君一起共浴,祛祛乏,解解酒?”
听得南华倾这露骨直白的求欢之语,耳畔又被他撩动的微微发痒,瑾言忍不住又是一声“嘤咛”的叹息溢出唇边。
最难消瘦美人恩,对于南华倾来说,最难以拒绝的,更是怀中人儿那如天籁般悦耳的嗓音发出这旖旎暧昧的呻吟。
不等莫瑾言对自己的“提议”做出回应,更等不及她回答“是”或者“否”,南华倾直接一伸手,将她拦腰一揽,横抱在胸前,然后一提起,竟是施展轻功,在这夜色迷离的山林之中,直往木槿庄的后院飞快而去。
而莫瑾言也修得将只敢将头埋在南华倾的胸口,任耳畔山风急骤,但只要贴着他的心,自己的心也莫名变得平静起来,哪怕下一刻,两人将会是坦诚相见,鸳鸯合浴,自己也感到顺其自然,并没有意料中的羞赧怯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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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赶稿很赶,肯定有错别字,但宝宝哭着要我过去,只能明天看抽时间修文再覆盖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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