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个陪嫁的小丫鬟留了三个,只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像是尉迟如歌的贴身丫鬟,跟着向姑姑也赶忙一起出去了。
另外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亦手脚麻利的配合三个小丫鬟打开箱笼,开始把尉迟如歌的东西一样样放入清蔓斋的寝屋。
......
“侯爷,请的宾客约莫来了六成,时辰已过,小人已经让门房给侧门上了门闩,不再接待。”
陈柏立在西苑的书房,正在给南华倾汇报今日宾客赴宴的情况,额上微微有些细汗,胸口也还喘着气:“您看,您是现在过去给客人敬酒,还是再等会儿?”
巧的是,南华倾今日也穿了身深紫色的袍子,却是素缎暗hua,腰际一抹玄黑色绣云水纹的缎带,额上亦是一顶黑纱底绣金线的冠子,整个人显得愈发冷峻肃穆了几分。
听了陈柏的禀报,如此没有面子地由侧门进入侯府赴宴,而且还是给一个纳入门的小妾所举办的宴席,都有六成的宾客应约而来,可见尉迟将军在朝中的影响还真是匪浅。
南华倾扬了扬眉,冷冷一笑:“现在吧,毕竟那些客人都是尉迟将军请来的,也不能不给面子,敬杯酒,还是应该的。”
说着,南华倾起身,推门而出,一抹深紫的身影没入了朝露湖之上的夜色中,只是走到后山脚下的时候,略有了半分的迟疑,抬眼望后山上望了望,但除了层层茂密的松竹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略微沉眉,想着今夜过后,或许与莫瑾言便再无瓜葛了,南华倾心里有些发鲠,然后重重地一拂衣袖,踏着匆匆的步子,直往偏院设宴之处而去。
......
尉迟如歌随着向姑姑的引领,一路往后山的清一斋而去,越走,心情就越是舒畅,步子也越是轻松。
她来之前就知道,景宁侯府的夫人一直避世清修,礼佛诵经,没有住在内院正房里头,却没想到,那莫瑾言不但没有居于正房,反而住在这院里府内的后山之上,可想而知,她和侯爷之间的交集,应该是少得可怜才对。
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尉迟如歌暗想,今儿个进门,先给你敬杯茶,请个安罢了,以后,可别想我晨昏定省,在你面前伏低做小。
很快,清一斋院门口的两点灯烛已经若隐若现了,尉迟如歌脸上的自信也丝毫不减,待向姑姑为她敲开了院门,便径直而入。
“妾,如歌,见过夫人。”
尉迟如歌的声音清脆响亮,含着一丝新嫁娘的愉悦,却也礼数周全,面向莫瑾言双膝跪地,伏拜行礼,语气恭敬:“给夫人敬茶了。”
一旁的向姑姑忙斟了茶,示意跟着来的小丫鬟递给尉迟如歌。
小丫鬟怯怯的接了茶,赶紧走到跪在地上的尉迟如歌身边:“小姐,茶......”
双手接茶,高举过头,尉迟如歌以极为标准的妾礼奉到了莫瑾言的面前,准备着接受来自于正室的“训话”。
由古到今,小妾们是都要过这一关,哪怕被滚烫的茶水泼了满头,都得生受着,因为“正室不点头,小妾不进门”乃是礼法所定,半点不得逾越,所以尉迟如歌哪怕再坦然,此刻心里都有了些许的紧张。
向玉簪点点头,示意她取了茶,莫瑾言捏在手上,象征性地轻呷了一口,便放下了。
下首的尉迟如歌也没想到竟如此轻松,感觉手上一松,莫瑾言的声音也紧接着传了入耳:“入府之后,你需得谨守妇道,争取早日为南家延嗣......起来吧!”
静谧的夜色中,莫瑾言一把妙音更显得飘渺如仙乐轻奏,虽然听不出喜怒,却让人感到了一种近乎止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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