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衣襟旁边的凸起划过,身下的人儿却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陈琦喘/息着紧紧握住,听到身下的人儿传出一阵嘤咛之声。他离开了邹晨的香唇,猛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侵入了进去。手指从衣襟处缓慢向上,透过了层层的衣料悄悄的钻进了衣襟里,一片冰凉突然握紧了邹晨的胸前,邹晨猛的一惊,瞬间清醒了许多,大喊一声,“不要!”猛的坐了起来。
画舫消失不见,身侧的人儿消失不见,屋子还是那个屋子,自己依旧斜躺在竹妃子榻上,一本书散乱的摆放在身侧,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旎旖温存。
邹晨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坐卢身来,将手帕盖在自己脸上,瞬间羞红了脸……
手却不知不觉的往自己唇上抚去……
宛丘城中府学的馆舍中,陈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不停回想方才在绿菌草地上和邹晨抵死缠绵,深情拥吻的情景。他慌乱的站起身,将刚才压在自己脸下的书本摆放好,可是方一站起,脸上却露出难堪的表情。
怪叫一声,急勿勿的跑到衣架前,快速的换了中衣,然后在屋里焦急的转了几圈,手里抱着方才换下来的衣裳,不知要塞到哪里才好。
正如同没头苍蝇一般转乱之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片柔软,似乎又透过衣襟将手伸了进去。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他低吼一声,用力往下身打去……
一声惨叫,从陈琦的房间里传出……
吓得正在外面打盹的敬哥跟条狗似的猛窜进了屋里,陈琦气急改坏的命令他立刻滚出去。
“都怪阿娘!”邹晨重重的躺回竹妃子榻,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她昨天说我长大能嫁人了,我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对,都怪阿娘……”
“阿敬!快点滚进来,把我这件中衣拿去扔了,随便找个地方扔的远远得……”陈琦把刚刚被骂出去的敬哥又喊了回来,将衣裳塞到他的手里。
敬哥挠了挠头,抱着这件高档的绢丝中衣迟疑着到底要往哪里扔,这件可是价值一两贯啊。
“滚!滚出去!”陈琦看到敬哥那迷糊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暴躁的把他给推了出去。
敬哥刚被推出门外,便在怀里的中衣上面闻到一股味道,嗯?……味道?
然后他嘿嘿低笑了起来,“这件中衣可以拿回去让阿娘洗洗,我能穿呢,嘿嘿,……”
可是,到时阿娘要是问起上面的东西怎么办?嗯,就说是自己的?不会,阿娘一定不会问的,因为这衣裳一看就知道是二十四郎的,嘿嘿,……
高高兴兴的跑到自己房间,找一个包袱皮把中衣给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准备等回家的时候让阿娘洗洗。
邹晨将脸上的手帕慌乱的扯掉,然后站起身,推开了玻璃窗,重重的吸了一口下午炙热的空气,将盘旋在脑子里的旖旎画面驱散开来。
突然想起杜丽娘的唱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原来,恰便似良辰美景,梦里凝霜沾衣襟。
邹晨斜斜坐在绣墩前,手支香腮,看着窗外的风景,犹如看的痴了……
远处,恰有某人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托着一本中庸,却丝毫不知书是反着的……
杜丽娘又唱道:“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