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义这个人,属于那种被爹娘宠坏的坏孩子,倒也没有多少坏心思,但是好吃懒做,不思劳动,而且喜欢坐享其成。时间长了,身上的恶习渐渐积累就变成了一个耍奸溜滑的人。虽然邹正义已经没有办法再改造,但是可以用东西yin*他,只要做的好就给奖励,时间久了慢慢的去约束他倒也能慢慢的变好。只是不能松懈,一旦松懈他又会变成原来的模样。就得用一根绳子套着他的脖子,走一步打一鞭,如果这一鞭忘了打,那么下一步他就不走。
而大郎和三郎则是年纪还小,以前被家里宠的不成样子,跟着老子也没有往正道上学,慢慢的变成一个问题少年。上学的时候溜号和同学打架,不认真听讲,回家之后虚报成绩,瞒着家人在外面搞小动作。
这样的孩子,其实只要好好教育,慢慢的就会变好。只是老宅原来奉行的是宠溺的政策,凡是大房那都是对的,哪怕大房不对,也得让其他二房让着大房,时间久了,孩子们便会觉得两个叔叔让着他们是应该的,慢慢的就不尊重两个叔叔,将他们当做下人使唤。
其实这一切,说白了,就是教育的方法。该严厉的时候就应该严厉,孩子做错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但是做对了就应该及时的奖励,让孩子们知道哪里是错,哪里是对。
现如今,邹家在邹晨的影响下,对大房实行的就是这样的政策。只要做对了,就奖励,不管是奖励饭食还是金钱,都要让大房看到实惠的东西。若是做错了,那就交给邹老爷子去处理,一顿家法下去,保管个个都听话。
最后,邹老爷子又说起了对邹秋华的处置办法。
“秋华这个人,事非不分,眼里心里那是只有她婆家,没把咱这一家人放在心里。我说句心凉的话,这样的女儿,要着啊,跟没有一样。老莫家出了事,她就巴巴的往娘家跑,非得把娘家也给往水里拖。幸好是这次知州大老爷和通判二老爷不跟咱们计较,要是换一个计较的,只怕咱们立刻就是破家灭门,家里所有的人都得流放三千里。这打知州衙内可不是小罪名啊,往大了说,就是把莫大给砍了头,也没有人替他说一句求情的话。”
“以后啊,不仅是新宅的不许她进门,老宅也不许她进门。我就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你们呢,就当没这个妹子没这个大姑娘。唉,不是我胆子小怕知州责怪。实在是,咱们本就是平头百姓,哪里经得起人家一根手指?老伴啊,我说这话,你可得记在心里。若是将来再因为她家里出了事情,我可唯你是问。”
马氏听到邹老爷子这样说话,便低着头轻声回答了一声是,邹老爷子看了她半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邹晨这时站起来说道:“祖母,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您就只管让大郎哥和三郎哥来喊我们。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就是下半夜,只要您来喊,我们准保就去。还有,给您盖宅子的事,这怕是要拖一拖了,现在正商量着盖围墙,我看不如等围墙盖好了,旱灾过去,再给您把宅子盖起来。到那时,给您盖上漂亮的三层小楼,再给您安上玻璃大窗户,哪怕就是下雨的时候,屋子里也不暗,……”
马氏一听到要给她盖房子的事,立刻抬起头,脸上笑吟吟的说:“没事,我知道家里有事,这房子啊,早一天晚一天的都没啥。倒是你说的那个啥玻璃窗户?那能这么亮?”
邹晨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玻璃小弹珠,走到马氏的身前,将弹珠递到她的手里,“祖母您瞧,就是这样的玻璃,到时磨成非常薄的一片,往窗户上面一放,雨吹不着,风刮不进。而且还亮堂堂的,管保让庄子里的人都羡慕呢。”
“哎哟!”马氏伸手将玻璃弹珠拿起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松鹤居那大大的窗户,不相信的说道,“到时也给我盖这么大的窗户?那个,都给糊上这个玻璃?”
“是啊!”邹晨笑着点了点头,“到时这么大的窗户全放上透明的玻璃,那看着得多气派?”
马氏的脸上同时挤出好几朵菊花,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喛,喛,这可是宝贝啊,这一个珠子怕不得几贯几十贯,到时要是都给我弄成窗户,那这房子还不得上千贯啊?……”
邹晨回过头,看着家里的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是啊!祖母!”邹晨愉快的笑笑,“这样的宅子可是庄子里头一份呢,到时我们先给祖母安上玻璃,然后我们的宅子再安。您看可好?”
马氏听了这话,立刻点头乐呵呵的夸着子孙们孝顺。不仅她高兴,邹正义和朱氏的脸上也是笑开了花。这宅子盖好,那明显的是要给老太太的,给了老太太将来还不都是自己的?所以,邹正义下定了决心,以后老2老三叫干啥就干啥,保证指哪打哪,让打鸡绝不撵狗。
邹晨看到他们几人的表情,长出了一口气,在大旱前把家里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全部都给处理好,也省得将来旱灾来了自己的大后方出了乱子。
就在一家乐融融一派祥和之际,突然一个护院慌里慌张的闯进了院子,嘴里大声喊着:“老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官兵,好多官兵来了,……”
“……”
屋里的人大吃一惊,急勿勿的走出了屋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