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轻笑了笑,“刚刚在來的路上碰到了魏嫔娘娘,她故意撞到我身上,又故意借机摔坏了头上的玉簪,说我损坏了御赐之物,让抓我去打板子。
后來还是北郡王路过,帮我解了围,所以就來晚了。
诸葛长溟已经被重罚了?”
“恩,如永安所料,他被皇上重罚了一百大板。
被打一百大板,不死也必残。他欺负了永安的丫头,这一百大板已算是客气,是死是活,全看他造化了。
魏嫔?你与她有过交集吗?她为何要故意为难你?
尝尝这酒,可是南疆特酿的葡萄酒。
南疆的葡萄特别的香甜,这酒也格外的好喝。本宫曾经命宫人酿过几次,却因为葡萄不如南疆的香甜,酒也格外的不好喝。”
皇后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纳兰冰却知道,皇后不会给大皇子留下任何隐患,诸葛长溟虽然不成才,可也是皇子,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力,只怕今日就算不死,也多活不了几日。
纳兰冰接过皇后手中的酒,轻润了一口,却隐隐皱了下眉,随后不动声色的道:“臣女与魏嫔之前并无交集。
想來她应该是故意拖延臣女的时间,让臣女迟到的。”
纳兰冰话音刚落,就听到纳兰莞假意温柔的声音响起,“母后,刚刚臣妾看到有几个人可是姗姗來迟哦,不能就这样轻易的饶了他们,不但要罚酒三杯,还是为大家表演助兴,您觉得可好?”
太后点了点头,看了身边的长衍一眼,“该罚。虽然哀家这次的寿宴本不想办,但皇上执意如此,才在御花园办了个小型的寿宴,但迟到总是坏了规矩的。
莞贵妃的提意深得哀家喜欢。
长衍啊,刚刚都哪几个來迟了,你去代替哀家罚酒三杯。”
长衍点了点头,拿着太后席上的酒壶,便开始罚起酒來。
姗姗來迟的纳兰冰,自然也逃不掉这三杯酒了。
只是这酒刚一下肚,她就暗道不好,随后运功,猛的将酒狂喷而出,“噗,咳,咳……”
随后假意猛咳,好似呛了酒一般。
“请,咳,请太后,咳咳,恕罪……臣女,咳咳,咳咳,臣女不胜酒力,咳咳,居然呛了酒,咳……”
“慢些,慢些。
你这丫头,好吧,既然如此,哀家就饶过你了。
酒是不必再喝了,那就表演个才艺为哀家助助兴吧。”她转向纳兰莞,“永安是莞贵妃的妹妹吧?莞贵妃可知道永安最擅长什么吗?”
纳兰莞看向纳兰冰,眼中有些难掩的得意,但面上却极恭敬的对太后说道:“母后,臣妾的五妹妹除女红是一绝外,棋、琴、书、画也是无一不通。
她曾经一招便破了世子的紫薇棋局呢,今日这种场合,棋、书、画就显得不够热络了,不如就让五妹妹为太后抚琴一曲吧。”
听纳兰莞提起上官慕白,太后的眼神一沉,看向纳兰冰的目光中又多了分冷意,慕白的死,眼前的女子要负上一半的责任,于是道:“沒想到永安还是个才女,那永安便为哀家抚琴一曲吧。
长衍,去将司乐司的镇司之宝,千年古琴凤金悦取來,永安就用凤金悦來为哀家演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