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欢的,我自有办法让她喜欢我,若是我不喜欢的,不喜欢才好。”李崇安精辟地说完,继续看热闹。
“但是,像光曜这样才是少年儿郎应有的样子,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拉风吗?”顾常山这个词是从程柏涛那里学来的,而程柏涛是跟程帛尧学的。
“先生是为这个活着吗?”李崇安扫过一眼,转身,热闹已经收尾了。程帛尧已经和杨玉绫挽着手向女学那边走去了,李景则踩着几根树枝子,长长地在原地松了一口气,大概也许此刻他已经学到了一个真理——别招惹女人,年龄跟程帛尧一样大小的也包括在内。
“人生在世,当然不能为这个活,可能拉风点还是很好的呀。崇安啊,你要努力啊,棋下得再好,你总不能和棋过一辈子是不是,棋也不能给你带来小姑娘……”说到这里顾常山住了口,自打一嘴巴,谁说棋不能带来小姑娘,程帛尧不就是棋带来的小姑娘。
顾常山忽然高深莫测地看着李崇安,老怀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好吧,我同意你的看法了。”
李崇安快被这老不羞弄疯了,一个三十好几都还没个妻妾的先生,竟然在这教他怎么招惹小姑娘。李崇安一转身,连礼都不行就拉着李景走了。
回到女学,杨玉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说话,她现在也快要疯了。上一世,程帛尧骄傲得像一只凤凰鸟,处处瞧不起她这个从乡下地方来的“姐姐”。还把她的身世四处宣扬,甚至还跟同窗的女学员一起嘲笑她,甚至说了一些辱及父母的话。
后来,她做了些自以为报复的事,却没想到被程帛尧当着众人的面晒到了阳光下,最后她在宜山书院无法立足。上一世,她是被从宜山书院赶出去的,书院说她身为女子言语不检、德行有失。虽然书院没有张扬,但是到底还是有些风言风语,婚嫁上也就自然比较艰难,最后不得已做了……做了那个人的妾,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程帛尧有关。
“可是,她为什么不一样了?”杨玉绫坐在位子上看着坐在她面前几排的程帛尧,心中的恨到底难消,但疑惑也同样越积越深。
“等等,婷文,你说这下节课干什么?”程帛尧老也不来上课,所以上什么课她一点也不清楚。
“马术呀,怎么了?”刘婷文奇怪地问道,她不懂程帛尧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骑神马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古代闺秀还要学骑马!
她小时候在公园骑马摔过,晕乎了好几天后就对马有了恐惧,跟恐高症患者站太高会晕一样,她只要一接近马,立马头晕腿软。别说靠近了,她现在想到待会儿要骑马,这会儿就开始心里哆嗦。
上马术课的时候和男学员那边的马术课正好碰上了,两边的先生就由着男女学员们混杂在一起。然后程帛尧离马老远,小心翼翼拉着缰绳的样子就被李景和李崇安看到了,那马明显对程帛尧很感兴趣,程帛尧一步步往后退,马就一步步凑近她。
到最后,程帛尧都快哭出来了,这回是真哭,眼圈儿一红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了。李崇安一把拉开了缰绳,那马就随着缰绳被牵引了开去,李景则上前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想取笑取笑她,见她这要哭不哭满脸惊恐的样,知道她是真吓着了,可不敢再胡说,程松溪和程柏涛也来上课了:“程师妹,你没事吧?”
“我以后都不要上马术课了!”小程同学身体是僵的,腿是软的,心是嘭嘭乱跳的,她现在确信了,自己对马的恐惧一点也没随着穿越而消失,反而好像更严重了。宜山书院的马比公园的马要神骏上百倍,眼睛里精光闪闪,一看就是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一蹄子撂过来,估计她小命就没了。
坐马车还不觉得,骑马好恐怖!
李景看着她惨兮兮的样子,忍住了没再逗她,李崇安却忽然翻身下马,走到小程同学身边说:“下棋的人,应当无所畏惧,如果你心有恐惧,很难达到最高的境界。走,我教你骑马,不会有事的。”
……
我不要!!!!!
话都没说出口,小程同学就被李崇安轻而易举地弄到了马背上……
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认识李崇安这个家伙绝对是个错误。狗屁的下棋的人,应当无畏惧!
李崇安,我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