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承认了!”
……
摇头不语,吩咐桑儿铺床,萧庆之懒得跟自家小玉璧斗嘴,这丫头你要越跟她斗嘴她越来劲,说不定以后真来个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那他可受不了。
第二天天就放晴了,想起自己答应了医官放晴就去看顾弘宁,萧庆之就把事跟玉璧说了。玉璧心想:嘿,正好,想什么来什么。于是就不依不饶地非要跟着去,不带她去就不让萧庆之出门:“你就不能消停点,我怎么觉得你一离开京城那大门就开始不着调,要不咱化了雪就回去。”
“我无所谓啊!”反正今天不让她去玉观园,那是绝对不信的,玉璧寸土不让地坚定立场。
揉了把太阳穴,萧庆之终于明白萧张氏面对玉璧是什么样的心情,咬不下嘴挥不出手:“行行行,让你跟着,不过不许瞎说话,殿下染了风寒,卧床好几日了,我才想着去瞧瞧。”
玉璧连连答应,两人到玉观园外叫开门,园子里的人对萧庆之都挺熟,很快就请了他们进去。进去一看,玉观园里确实有些破旧了,萧庆之每年都会送些银钱物什来,但是玉观园是皇家的园子,他有心也不敢翻动。
见到顾弘宁时,顾弘宁趴在床榻上冲他们笑,笑得那叫一个阳春白雪灿烂无比:“子云哥,你来了。他们说只要出太阳了,你就会来看我,今天早上出太阳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真的来了,你都好久没有来了……”
然后顾弘宁就在那掐手指算萧庆之有多久没来看他,算完之后,连玉璧都替顾弘宁掬了一把伤心泪:“一年零七个月了,上一次是三年零三个月,这次是一年零七个月,子云哥,下次能不能再少一点。”
萧庆之柔和地冲顾弘宁笑着点头,又拉着玉璧一块给顾弘宁行礼:“殿下,这是内子陈玉璧,今天特地带了她来拜见殿下。”
“玉璧拜见,殿下安好。”
她一行完礼,顾弘宁就拿眼睛打量着她,然后在床榻上拍手叫好:“是子云哥的夫人,那也就是我的嫂子,嫂子好。可是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嫂子,嫂子,等下我去园子里采花给你当礼物好不好。”
二十的人了,像是六七岁似的,一边拍手一边傻乐着说话,玉璧看了都心酸。至于是不是装的,玉璧也就不多想了,反正淳庆帝、萧庆之、顾弘承哪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轮不上她操心:“好啊,你子云哥都没给嫂子送过花呢,能收到殿下的花,嫂子很开心呢。”
看玉璧一眼,萧庆之心想:我送你的东西还少了,非把眼睛粘在花上算什么事儿。
却见顾弘宁拍手,这就要掀开被子起床去园子里采花,宫女太监赶紧给劝住了。小太监要去帮忙采,顾弘宁还不让,非发脾气要自己去采不可。宫女太监们一阵手忙脚乱,这才给顾弘宁穿好了衣服,又烧了暖手炉让顾弘宁揣在怀里。
在园子里走了一小段就看到了腊梅花,顾弘宁折了一大把捧到玉璧怀里,笑脸灿灿映着盛放的腊梅,简直是异曲同工:“谢谢你啊,殿下。”
顾弘宁又是拍手大笑,玉璧低头整了整怀里的花朵陪着笑,抬头猛一看时,却似在顾弘宁眼里看到了什么东西,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玉璧被顾家人逼的,现在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留心记住。
就如同萧庆之不说,她却对他现在的处境一清二楚一样,被逼得没有退路了。太后一说起顾弘宁这个人,她就有了警觉,因为萧庆之现在的处境,不只是淳庆帝和顾弘承在后边做推手,还有其他人也介入了。
疯殿下,其实您一点也不疯对不对,您一直在利用庆之的愧疚,连一丝一毫可以利用的机会都不会放过。这么些年演过来,辛苦您了!
但是,我不会让您伤害萧庆之这个傻子的,他被愧疚蒙了眼,我没有。
太后,您原本不用跟我提起顾弘宁的,可是您说了,您老利用着我呢,我也记在心上!
别以为我是傻子,咱们相互利用着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