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江也差点崩溃了,这还是他的偶像吗?自己沦为洗碗工就算了,自家偶像居然也在玉璧的淫威下灰飞烟灭。自此,谢春江就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那就是——别欺负女人,尤其是明媒正娶来的女人,更别玩什么暧昧不清,否则一准倒霉,没见他偶像都倒霉了嘛。
“咳,玉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书院该要开堂了。”谢春江看一眼萧庆之,心说:偶像,我也就能为您老人家做到这地步了,您自自为之。
“不成,还有时间,正好说说你的聘礼。陛下暗地里送来一些,但那些东西都得给你留着,当然,陛下赏下的银钱就不留给你了。我和庆之商量了一下,庆之早些年有些存货,再加上这些日子新添置的,一并给你添作聘礼了,你也别推辞,咱们俩家谁家也不缺这点儿。”玉璧说的这点其实一点也不少,好在淳庆帝给了不少金银,否则玉璧才不给置办,要倾家荡产的。
“是,在这事儿上,我绝对听你们二位的。”说到这件事,谢春江挺感激他们俩的,偶像就是偶像,不但给作媒还给置办婚礼,甚至还提供宅院让他成婚。这婚礼,他基本上就没操什么太多心,比有高堂在还要轻松一些。
玉璧说着,从袖袋里掏出礼单来放到桌上:“你们俩看看,如果有什么缺失的,就再补补。”
准备的聘礼大概二三十车的样子,其实这些到最后也是要和嫁妆一道再送回给他们小夫妻俩,所以也不用担心因为娶个亲倾家荡产。萧庆之还好一点,毕竟是娶过亲的了,谢春江晕了,看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真想哭,这简直就是打劫:“要这么多吗?”
“当然要,按他们这些个高门的规矩,聘礼他们会留下一部分,但女方要加倍赔嫁妆的,下多少聘礼照加上双倍再你送回来,你不乐意?”玉璧就没见过不乐意的。
“呃,梁家也不宽裕吧。”瞧瞧,这就开始替自家媳妇操心了。
玉璧白他一眼说:“你真是个糊涂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女儿一出生就开始攒嫁妆,再不宽裕,女儿的赔嫁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聘礼要是少了,且等着你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哥小舅子数落你吧。”
萧庆之合上礼单说:“得这样,不过金贵的东西还得再凑一些进去,要实在找不出好的,我那里再找几件。”
闻言,谢春江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反正还有些日子,我让人去吴州取,不能再让你们俩破费了。家中也有些好物件,本来就是父母准备着给我娶亲用的,只是我不孝顺,二老在世时我没能如他们的愿。”
“喜日子不说这些,你赶紧让人去准备着,梁家要留下一部分聘礼,留的那部分一定要准备得漂亮一些。”玉璧把礼单一收,看了眼萧庆之说:“时候不早了,我和潮生先回去,至于你,老实点,别再给我招人了,让一孕妇全你挡花花叶叶,你能安心嘛你。”
听着这话,萧庆之面色微红,咳嗽两声就起身送他们俩到门口。
第二天中午,玉璧照旧来送饭,她今天是特地来接收成果的,看看那小杨姑娘是不是看明白了《姻缘律》。这要是没看懂,她不介意亲自讲解讲解,让小杨姑娘真真切切地明白什么叫《姻缘律》。
《姻缘律》是前朝一位太后定下的,据说是因为某位嫡长公主才起的意,却惠泽了多少后来的妇道人家。
“别看了,杨姑娘今儿没来。”
“嗯,你打听得很清楚嘛。”玉璧笑眯眯地看着萧庆之。
“《姻缘律》一抬出来,我都怕,何况是她。我现在反正不敢得罪你,听说修良要调任到律法司,要敢做什么有有犯律法的事,不定就得送到大舅子手底下,大舅子那么疼你,在他手下还能我什么好不成。”萧庆之一副我怕得很的样子,眼里却溢满笑意和温柔之色。
说到陈玉琢,这位几年都任外职,陈家二老也跟着在外,到现在都还没能见上一面,能调回京里在律法司任职也是好事儿。这事一定下来,玉璧就让人去收拾陈府的宅院,也是几年没回,脏乱得不成样子,收拾了好些天才算能住人。
待到几场雨落下后,天凉起来,陈玉琢的消息没传来,谢春江让人去吴江取的聘礼却先到京了,聘礼备齐接下来自然得去下聘。就算玉璧顶着个大肚子,就算萧庆之忙着作学问,那也得作为“男方家长”陪同着一道去。
这事儿萧庆之和玉璧这边一直以为梁家是乐见其成的,却没料,下聘礼还能下出一肚子气来。偏偏,萧庆之谢春江都不是能忍气的主!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