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想了。”沈君昊揽住云居雁的肩膀“等我派去暨阳、西山的人回来。确认了二弟、三弟的行踪,再悄悄打探一下三位叔父是否一整晚都在一块儿,自然会有结果的。”他对她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你去找舅母,事情可办妥了?”
云居雁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说了找嬷嬷、奶娘的事。对于偶遇沈子寒的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这样隐瞒真相,可转念间又觉得若是沈子寒因为机密军情留在京城,自己如果说了,沈君昊会怎么想沈子寒?她正犹豫不决间,长顺把沈君昊叫了出来。
沈君昊知道云居雁很在乎云平昭对云惜柔之“死”的反应,因此他早就派了人等候在永州,只等云平昭从阳羡回来。听到长顺说,云平昭在前几天就抵达了永州,却迟迟未有回信送来京城,他不由地担心,追问长顺:“云家这两日可有稳婆进出?或者是否有人病了?”云惜柔的丧事早就办完了,能让云平昭忙不过来的唯有这两个可能。
看到长顺摇头,沈君昊生怕云平昭埋怨云居雁害死庶妹,只能去书房再次往永州写信。若不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很想亲自去一趟云家。
书房内,他的信才写到一半,凝香院的小厮告诉他,沈伦从外面回来。他放下笔墨,决定先去见父亲,问清楚生母的事。
这些日子,沈伦一直在替沈君茗找大夫,结果让他越来越失望。他已经从沈沧那边知道了沈君昊昨晚遇袭的事。他本想问两句的,可看他好端端站着,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问道:“你找我有事?”
“是。”沈君昊点头,平板地问:“父亲,您可知道当日祖父为何要定下我和居雁的婚约?”
“你祖父是怎么说的?”沈伦不答反问,看向沈君昊的眼神带着一抹探究,一丝诧异。
沈君昊想了想,含糊其辞地说:“听祖父的意思,这事好像是母亲的遗愿。”他看得很清楚,父亲的神情从诧异转为了震惊。显然,他并不知道太多的内情。
沈君昊心中失望,但还是继续陈述:“父亲,祖父甚至说,这事就当是他愧对母亲的补偿。儿子听着很不明白,所以想问问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沈伦许久无语,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沈君昊按捺下焦急,低头等着。他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他第一次发现,父亲似乎一直没有忘记母亲。
沉默间,沈伦突然站起身,对着沈君昊说:“这事改日再说,此刻我有事出去一趟。”说罢也不待沈君昊反应过来,直接走出了屋子。
沈君昊从错愕中醒悟,直觉跟了出去,远远看到沈伦去了枫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