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丈。宋柏宇本来就只想对付周然一个人而已,并没有招惹特勤组的意思,而中年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责怪特勤组的人,隐隐有替自己伸冤的意思,宋柏宇自然乐得见好就收。
“既然如此,我就待他们谢过柏宇了。”听到宋柏宇的话,中年人满意地笑了笑,“半个月后就是宋老爷子的生日,到时我也会去庆祝的,希望到时我们可以好好地喝一杯。”
说完这句话,中年人一挥手,特勤组的几个人包括周然在内立即匆匆离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特勤组的人几乎刚离开,宋苑清慌乱的脚步声便在走廊上响起。
“柏宇,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宋苑清看到房屋地板上的一抹血迹时,她脸色大变,担心地问道:“柏宇,你没事吧,这摊血是什么回事?”
“姐,我没事。是周然那个家伙领着特勤组几个人来我家中搜东西,被我给收拾了一顿。”听到老姐焦急的话语,宋柏宇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周然?特勤组?”宋苑清嘴中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后,她突然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周然,你没有跟老姐开玩笑吧?”
“姐,在今天之前我要是告诉你我一个人追回了整个金阳市警方都无法找到的文物,你会相信么?”宋柏宇看老姐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他苦笑道。
宋苑清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又摇了摇头,认真地打量了宋柏宇一遍,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宋柏宇一般,最后喃喃自语道:“柏宇,你真的把那个周然给打出血了么?”
“地上有掉落的牙齿,还有血渍,这些东西都可以拿到医院去化验,是不是周然的医生说了算。”宋柏宇双手抱胸,坦然笑道。
宋苑清围着宋柏宇转了一圈,又伸手在宋柏宇的身上捏了捏,惊讶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而且连周然都不害怕了,以前你不是看到他就躲么?”
这一次宋苑清倒是相信宋柏宇把周然给打了,只是她却很奇怪弟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弟弟。
也难怪宋苑清怀疑,委实是周然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以前每次宋柏宇被周然打后不敢去跟父母哭诉,只有找到她倾诉,久而久之,宋苑清对宋柏宇的遭受的屈辱感同身受。宋柏宇对周然的恐惧完全深入到了骨子中,他有时做梦都会惊醒,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摆脱对周然的恐惧呢?
“其实我早就憋着一股劲在暗中锻炼身体了,只是没敢让家中人知道而已。”宋柏宇被宋苑清看得心中发毛,他生怕被自己老姐看出一点端倪,只能讪讪地解释道:“这两年在金阳市我就锻炼得更刻苦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你总不会希望老弟一辈子生活在周然的阴影中吧?”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宋苑清嘴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一双美眸中不知何时已然噙满了泪花,确认了老弟话语的真实性后,她由衷地为宋柏宇的改变而感到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