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安道还大着呢,咱们再向着义州另一个方向转一圈,也能再造出一股声势出来。”方仲一脸严肃地着大仁,“那这些朝鲜人的命来换将军的大事成功,你不觉得很值么?”
“很值……”
之前的朝鲜王京虽说算不得多么惊世繁华,但好歹也是有个王都的样子,也有这么股子一国之都的派头,而现在整个朝鲜王京上空都像压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压抑得快让人窒息了。
女真镶白旗和镶蓝旗大军一直驻扎在京畿道内,已经待了足足一月有余,而且还没有半分要走的架势。
没了仗打,女真人就只能自己随便找乐子来消耗自己无处发泄的精力了,朝鲜王京就成了他们劫掠的乐土,对此女真上层将领也是持着默许的态度。对于被征服的民族,他们自然得成为女真勇士掠夺的对象。
这倒是苦了整个朝鲜王京了,无论是王孙贵族亦或是平头百姓都难得一次受到了平等对待,女真兵士一视同仁:抢之!
但是眼下大半个朝鲜都已经被女真铁骑给碾压了,朝鲜李氏也已经被女真人给彻底阉割了,在女真人面前根本就挺不起来。他们只能一片陪着笑脸给女真人,一边默默承受着女真人的践踏。
为此很多知情的朝鲜贵族只能躲在家里偷偷地骂:“这帮天杀的女真鞑子,王上都已经和他们签署了协议了,怎么还硬是留在这里不挪窝呢,他们到底还想怎样!”
“参见贝勒爷。”两名镶蓝旗兵士向着阿济格打千儿行礼,但是并未让开身子。
“滚开,我要见阿敏。”阿济格见这俩奴才也敢挡自己,当即燃起了怒火。
“奴才不敢,但是主子吩咐过,未经允许……”
“放肆,狗奴才!”阿济格一脚一个将这两个镶蓝旗兵士踹翻,而后径直冲入了帅帐。
阿敏正**着身子和一个娇滴滴的朝鲜女子喧淫着,阿济格地突然闯入让那朝鲜女子惊羞不已,阿敏脸上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放开了那个女子扯上一件衣服自己披上。
“前日我已经下令镶白旗所属禁止在朝鲜王京劫掠了,为何你镶蓝旗却更加毫不收敛!”阿济格上来就是直接质问。
“哼,你就为了这帮朝鲜贱民就来闯我的营寨?”阿敏怒哼一声,若非对方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当,他早就不客气了。
“如今协议已经签署了,大汗曾三令五申命我等禁止在王京一带劫掠,你为何……”
“别和我提皇太极!这劫掠的本事儿可是老汗王在的时候教给我们的,我就想不通了,怎么到他皇太极坐上汗位后连这事儿都不准了呢!”阿敏直言皇太极名讳,可以说嚣张跋扈至极。
“眼下朝鲜人已经臣服了,你究竟打算何时撤兵?”
“撤兵?你可以将你的镶白旗撤走就是,我镶蓝旗随后就开拔。”阿敏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饮着。
阿济格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他的镶白旗留下来无非就是监视镶蓝旗罢了,若是现在带着镶白旗离开,说不得这阿敏直接带着他的镶蓝旗杀入朝鲜王宫自立称王了。
“我知道,你无非是等着平安道乱事再升腾地厉害些,到时候你就有借口留在朝鲜了不是?”
“我说是,又怎样?不是,那又怎样?”阿敏轻笑一声。
此时的女真贵族还没真正懂得什么才是政治,谈话间根本就不懂什么城府,就像此时的阿济格和阿敏俩人谈话时可以说是要多撕破脸皮就有多撕破脸皮,也得亏是这样子,皇太极才能运用自己的政治手腕来收拾这些个“政治”白痴们,而后迅速整合女真一族,走上满清崛起之路。
“我可以告诉你,岳托现在已经带着人马回平安道了,到时候等他平定了那股明贼,我你还有什么借口留在这里不动,莫忘了,八旗中可不是你镶蓝旗最大!”阿济格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帐子。
阿敏将自己手中的就被猛地丢到地上,是的,若是没了平安道这个乱子作为借口,他实在是没理由再逗留在朝鲜了,他也不敢一个人忤逆整个八旗的意愿,他一直在坐等平安道的乱事变大,到时候他就有借口常驻朝鲜平乱,也就有机会扎根朝鲜。可是现在岳托居然带着数千镶红旗精骑赶回平安道了,阿敏相信那股乱事定然会在岳托大军铁骑下化作劫灰,而自己也只能动身离开朝鲜。
“皇太极啊皇太极,我阿敏哪里不如你,凭什么我就要在你之下!”
ps:今日更晚了,下午坐火车返校,花了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