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满脸悲戚,闻人海棠还特别得意地掩嘴轻笑,随口补了一刀,诱惑道。
“真的没有了吗?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为师说,为师一向很开明,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到学生的每一个需要……话说这几天风大,吹得满屋子都是灰,什么地毯啊、桌布啊、帘子啊……”
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噤了声,闻人海棠还能那么厚颜无耻地继续自言自语、自编自导,独孤凤凛顿时出离了悲愤,立刻开口打断了他!
“老师你还要不要上课了?!”
“哦……对,上午的内容还没讲完,我们继续上课……”被他那么一吼,闻人海棠方才如梦初醒,摇着团扇走回了讲师台上,“等等,为师刚才讲到哪里了,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闻言,三好学生甲及时谄媚了一句。
“老师您刚刚讲到了两人近身搏击的时候,出手要速度……”
“对!出手一定要速度,要快、要准、还要狠!总之先下手为强,不能有丝毫的心软,不然就会被对方咬得死死的,别说是反击,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喂……你没事吧?”
看到独孤凤凛满脸憋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白司颜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关心了两句。
“我怎么觉得老师是在说你啊?什么被咬得死死的,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摸了摸下巴,北辰元烈完全没有一点儿罪魁祸首的自知,说出口的话从来不经过大脑,妥妥的又是火上浇油的节奏……直到对上独孤凤凛酷寒得像是要砍人的视线,北辰元烈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讪笑着改了口。
“你别那么看我啊,都到了这时候,你瞪我也没用,我也不会洗衣服……而且刚才明明就是你自己作死,你要是不多嘴,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眼见着独孤凤凛表情不对,白司颜不由扯了北辰元烈一把,赶忙阻止了他。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还嫌我们现在不够惨吗?”
“哼……”冷冷哼了一声,独孤凤凛没再理会北辰元烈,转而倾身靠到了东倾夜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东倾夜,做笔交易怎么样?”
东倾夜想也没想,垂眸看着自己纤细白嫩的爪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帮你洗衣服的。”
“不用你动手……”倾身凑到东倾夜耳边,独孤凤凛眯着狐狸眼悄声议论,“你不是会摄魂术吗?到时候对闻人海棠用一下鬼瞳,让他自己洗不就可以了吗?”
“什么?你让我把摄魂术用在这种事情上面?!”翻了个白眼,东倾夜表示完全不能接受,“你把鬼瞳当成什么了?!”
独孤凤凛却是不放弃。
“你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闻言,东倾夜不免有些犹豫,没有立刻开口拒绝,默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
“说。”
“我要睡你的床!”
“那我睡哪里?”
“你睡地上。”
“……不行!”
摊摊手,东倾夜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
“那就没的商量了。”
“……”
表情一瘫,独孤凤凛瞬间有种哭晕在搓衣板上的冲动。
那厢,北辰元烈贼心不死,死性不改,在卡牌被闻人海棠收走之后,先是寂寞空虚冷地趴在桌子上发了半个时辰的呆,后来终于忍不住,又拉着白司颜讲悄悄话。
“跟你打个赌。”
撇了撇嘴角,白司颜根本不想理他。
“不赌。”
北辰元烈循循善诱。
“你要是赢了,今天晚上就可以不用砍柴劈柴,我帮你搞定……怎么样?”
听到这个条件,白司颜多少有点儿心动,不由问了一声。
“赌什么?”
“从七年前第一次见到闻人海棠开始,我就没见他穿过别的衣服,一直都是花花绿绿的牡丹绣袍,明明风骚得要死,还要端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以为自己是个禁欲派……切……”
听了一阵,白司颜表示没抓住重点。
“所以?”
“所以,我赌闻人海棠的衣柜里,全都是相同的衣服!”
“那……这要怎么证明?”
“这还不容易么?等下找个机会,趁他不在屋子的时候,去他房里打开衣柜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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