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呢。苗翠花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扭过头去盯着白蔹问:“那黄瓜是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想,都不觉得那根黄瓜会是苏大娘的日用品啊,就算是,说不准苏大娘也会洗干净削了皮丢进饭锅里物尽其用,哪能就那么丢掉。她在苏大娘那里住了这么久了,似乎从来没留意到苏大娘的垃圾桶里常见这种横跨水果蔬菜日用品三界的神物。
“那个么……”白蔹沉吟片刻,脸上很是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先前你说过要腌黄瓜,我不知你要大的还是小的,来时路过市场,见那一根格外的大,便先买了下来。本是预备问过你之后再去买其他的,哪想到在苏大娘那里受了惊吓,一时不察将黄瓜落进了垃圾桶里……”
靠,这小子果然是个黑!
苗翠花无语问苍天,难道这个保守的盛朝,其实已经开发了黄瓜的妙用?
抿抿唇,她白了白蔹一眼:“那你还说是她自己丢的?”
“我只是不想被人说我糟蹋粮食而已。”白蔹很诚恳的看着苗翠花,“我很惭愧,很愧疚,因为我一时的谎言,令苏大娘受人误会。不过,你为何会说她夜里用过白天丢掉?难道她夜里还要动火做饭?”
翠花一向是满口荤话的,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教会了她这些本不该女孩儿家知道的事情。清冷的眸子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恰被垂下来的眼帘遮住。
装,你给我可劲儿装。苗翠花撇撇嘴,干脆没答话。还说什么一不小心把黄瓜丢进去的,不想被人说糟蹋粮食所以不承认是自己丢的,你坑鬼啊?
哦,好吧,在某种意义上,我确实算是个鬼。
不过,你丫最恶心的是,你竟然说你很惭愧很愧疚?你要是真惭愧的话,现在就回去跟人说啊,说那黄瓜是你买的……等等,要真是这样,众人岂不是得用“哦,原来你是这个型号”的目光看她。
算了,还是将那根黄瓜送给苏大娘吧。
“行了,先不管黄瓜的事儿,说说咱们店的事情吧。”苗翠花把满脑袋的黄瓜甩开,直接进入正题,“你这些日子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店面已经请人重新打理粉刷过,桌椅也有现成的,明日下午便可送到,锅碗炉灶也已经齐备……”白蔹一项项的说着已经做好的准备工作,说到最后,他顿了顿,终究还是问出了口,“那件围裙,真的要穿?”
那件灰色的连袖围裙,胸口上用红黑两色的线绣着一团字——翠花,上酸菜。
苗翠花笑眯眯的点头:“必须要穿。”
不论前期效果如何,品牌意识必须要树立起来。
“我这边呢,是打算先卖豆沫,米粥,然后做羊油饼和煎饼,煎饼的鏊子已经做好了,等我搬了家就可以……”
“搬家?”白蔹眉头一挑,“已经寻好了住处?”她之前就与他说过,要自苏大娘那里搬走,这确实是应该的。
只是,她要搬去哪里?
“就搬到对面的程堂胡同,那里有个小院儿。”苗翠花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这几天就辛苦你了,我是要给自己放个假,到开业那天为止,我都不打算出摊干活了。”
对此,白蔹没有意见,只应了一个字:“好。”
“我搬得不远,估计苏大娘那放屁的谣言还得传上两天呢,你可得顶住压力,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撤摊子啊。”对于那无中生有的谣言,苗翠花唯一担心的是白蔹会不会为了避嫌,而决定撤走投资。
投资的钱,即使没了白蔹,估计羊咩咩那里也能搞定,可她一个人搞不定这店啊,羊咩咩绝对没时间也没心思成天泡在小饭店里研究每天多卖几碗饭的事情的。
“若不放心,不如为我名声负责如何?如此一来,谣言便不成谣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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