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光头黑人大汉举着皮鞭,嘴里叽里咕噜地喊着什么,指着厂门的方向,囚犯队伍在皮鞭的驱赶下,慢吞吞地王门里走去,
高大的城墙上,悬挂着几颗腐烂的人头,到处是五大三粗的看守,手持皮鞭,肩挂步枪,來回逡巡,
一队队破衣烂衫的囚犯,背着筐子,艰难地从一个巨大的地坑里走出來,把一筐筐红褐色的石头倒入大象车里,大象车装满后,向不远处的冒着浓烟的烟囱驶去,
“我靠,这是要当苦力。”
李宝强一阵恶寒,自己竟然混成了一个背矿石的苦力,
一阵不甘心,李宝强眼睛四处咂摸,寻找逃生的机会,
高墙林立,上面还有铁丝网,遍布的看守,城门高耸,大门紧闭,想要逃生,除非从天上逃走,
再想想那些高墙上的人头,李宝强打定主意,一定要有把握之后才能出逃,在此之前,还是卧薪尝胆吧,
这他娘的搞的啥飞机,李宝强打定主意,蹒跚跟着队伍走进了矿坑边上,
“身材不错,很健壮,给他一条裤衩。”一名看守头子吩咐小喽啰,
李宝强得到了一条脏兮兮的大裤衩子,同好似还有一个柳条筐,筐子上一条背带,正好能紧紧勒住整个胸膛,
一个火红的炭盆,里面插着一个通条,囚犯队伍轮流通过炭盆,一声声惨叫,还有烧焦蛋白质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
有一个奴隶,李宝强认为自己这群人并不是囚犯,而是奴隶,忍受不了炭火烙铁的煎熬,挣脱了看守的监视,踉踉跄跄地逃跑,看守们恣意的大笑,笑完,一名看守举起步枪,瞄了一会,一枪把那名奴隶撂倒在地,
紧接着那名看守,抽出腰中的弯刀,高高举起,一挥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看守提着头发走了几步,准确地扔到了高墙铁丝网上面,动作十分熟练,看來是常干,
奴隶队伍一下子老实了,一个个声嘶力竭被烙上了符号,每打一个编号,看守用钳子转动一下烙铁上的一圈数字,
李宝强也忍不住叫了一嗓子,火红的烙铁在他的前胸打上了铁锤弯刀的符号,还有一个编号9527,
“我草你大爷,这他妈的还是苏维埃呐,还9527,你这是要点秋香还是咋地。”
李宝强咬牙在心底愤愤地怒骂,
“9527,至少有一万名奴隶,这个矿场规模不小啊。”
“不许偷懒。”黑的流油,一身横肉的看守一边舞动皮鞭,一边冲着正在干活的人们喊叫,
这是一个巨大的矿坑,铁矿和煤矿不同,大多是在平原的地表,所以矿坑并不深,属于露天矿的范围,也有一些竖井,横井,采掘浅地表储藏的矿石,
上千名**上身的奴隶在监工的皮鞭下顶着烈日辛苦的用铁斧、铁锤、铁锥、铁镐挖掘着铁矿石,把开采出來的矿石放在竹背篓里面背到选矿场进行洗选,
经过水洗,暗红色的赤铁矿石被挑选出來,红色的泥水流入铁厂的护城河,把河水染得好像大屠杀后的抛尸场,
被城墙包围着的炼钢厂内,高炉,烟囱林立,有专门的铁轨通到矿场,烧煤的小型火车头喷着蒸汽把铁矿石运到厂里去炼制,
李宝强弯着腰,背着沉重的筐子,汗水顺着肮脏的头发流下來迷住了眼睛,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來到莫名其妙的矿场兼炼钢厂已经十天了,每天都要从事这样沉重的苦力工作,
奴隶当中有各色人种,各色人种的数量无法统计,因为密密麻麻的,谁也不认识谁,也沒人说话,都认命了一般,像牲畜一样给点吃的就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