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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雄，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太鲁莽了。没有查明对方的底细，就公然出手，你忘记你爷爷的耻辱了么？难道，你还想重现他的耻辱不成？”老人的音量，陡然拔高。

“不，父亲，我……”

“你什么，你最近所做的事情，让我很是失望！”

黄少雄很郁闷，他调查的已经很详细了呢，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详细过，奈何……不是己方太弱，而是对手太强啊。人家隐藏的那么深，他也根本无从下手啊。

“是不是不服？”知子莫若父，对面一沉默，老人心里就明明白白了，“哼，蠢材一个，你觉得……木风十亿的价格，真的会给你解药么？”

“可……这没有理由不给啊！”黄少雄不解。

“你真是蠢的要命！”老人终于不再稳如泰山了，怒哼道：“解药不在于药，而在于人。”

“在于人？”黄少雄猛地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了，“父亲，你是说，那解药只是个幌子，没有木风的话，那玩意只是个垃圾？”

“你总算不是很蠢！”老人哼道，“木风这个人应该担当着催化剂的角色，或者说是‘药引子’。有的时候，主药贵重，有的时候辅药更加难得！木风不出手的话，那十亿的解药只能是个普通的药丸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解药就算再名贵，效果上也肯定相差不大。即便是我们研究出来配方了，也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再者了，他既然敢给，就有把握我们研究不出来。你觉得，他……是一个傻子么？”

“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黄少雄立马反应了过来，“父亲，可是如此一来的话，那南生他……”

他还没说完，老人就怒哼一声：“你的废物儿子，只会败家，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要他何用？”

这是抛弃弃子的意思了。

黄少雄心底一寒，虽然他也曾下过那心思，但毕竟是他主导，并没感觉多少道德上的谴责。但现在，他的父亲，南生的亲生爷爷，要抛弃这个短腿的族人了。这一刻，黄南生感到遍体生寒，如此一个漠视亲情的家族，能长久下去么？但同一时间，他甚至有些想同意父亲的意思，他的儿子确实一个纨绔，确实只会败家。

但……

他要庆幸一点儿，怎么说，他也还是有些能耐的，要不然的话，恐怕也会被父亲给抛弃。

“可是，爷爷！”他觉得，还得争取一下，毕竟是他的骨肉。

“没什么可是，十亿你以为是十块钱么？就算是我，也得扛着很大的压力！”老人轻轻一哼，“想要你儿子康复，就去求木风吧！”

“求？”黄少雄傻眼了，“这，这怎么可以？还有，文华表弟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只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的废物，死了也好，多少给家族省点食粮。他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了，他爹妈那边，我会亲自去说的。”老人哼了哼，随即严肃的说道，“少雄我儿，你应该知道，在家族里面，你……不是最优秀的，我的儿子也不少，能继承家族族长一职的大有人在。你切记，别给家族招惹来灭顶之灾，否则……你就只能被当做弃卒了！”

黄少雄身体再次一寒，这……这是父亲说的话么？他第一次升起了离开家族的念头，但也只是一瞬间，就被他抛弃了。离开家族，那么……他将失去所有，甚至于一毛钱也剩不下。

“我……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

“我，我……”

“哼，就知道你也废物一个，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老人怒哼一声，“记住了，给我去修补跟木风之间的关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冰城，搞得小动作。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从现在开始，全力修复跟他的关系。必要的时候，不惜一切手段！”

说完，老人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黄少雄再一次遍体生寒，最后的那一句话，他听出来了，这是要随时拿他当祭品的意思啊。他在冰城搞了那么多小动作，如何还能跟木风，和谐出关系来？这是不可能的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完全没有并存的可能。

父亲那种狠辣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为了家族父亲能牺牲一切，包括父亲的老命。而他呢，算什么，在家族里只是中流的水准，功不成名不就的，铁定是要扮演弃卒的角色啊。

手机无力的摔在地上，黄少雄闭目沉思了良久，这才睁开眼，眼中闪着森冷的寒芒。

……

燕京，凌晨两点。

“啊啊啊啊……呃！”

“呜呜……啊，呜呜……呜！”

一阵阵听不清楚，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是笑，还是哭；是在快乐兴奋，还是痛苦疲惫的声音，此起彼伏，组合成一卷颇为让人心神不宁、情绪高涨的另类乐曲。如果耳力聪慧的话，还能听到，在这另类的乐曲周围，还伴着一声声低沉、雄浑的男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