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说道:“不要,就要它了。”于是就伸手夺了过来。
“真是的,我又不是不给你,你急什么啊,我这就是随手写的东西,拿来送人总是少了点诚意,你要是喜欢,明天还可以来,我专门给你写一次啊。”苇奂无奈地说道。
钟阳才不要专门送给自己的,他也在担心明天可能来不了,又或者甚至是明天就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毕竟自己还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距离那些快乐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了,自己死去的心,难道还能活过来吗?钟阳自嘲地笑了笑,将字折起来,塞进怀里。
苇奂觉得这个人长得也很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总是嘻嘻哈哈,眉宇间却总能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悲伤,而且似乎并不是他刚才所说的那些经历导致的,因为他说那些的时候完全的轻松,就好像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一样。这样的发现让苇奂有些难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可能是经历有关感情的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有如此的神色,又或者说是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还有,昨天在花园之中,他醉酒之时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苇奂一时好奇心大起。
“喂,钟阳,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想知道吗?”苇奂问道。
“当然想了。”钟阳回道,其实早就知道了她姓苇,单名一个奂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不过钟阳还是显得很配合。
“哦,钟阳,你一直就在这府里吗?”苇奂继续说。
见苇奂有和自己聊天的架势,于是钟阳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早就要渴死了,刚刚居然忘记了喝水,然后才说道:“嗯,是啊,在这里已经有好些年了吧。”说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苇奂没有理他的神经兮兮,接着问道:“哦,那你给我说说,你们王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钟阳一时有点意外,没有想到苇奂还挺关心自己的啊,不过也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 她的丈夫啊,哪有妻子不关心丈夫的呢,于是说道:
“他啊,很帅啊,然后人也很好啊,你想知道什么啊,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钟阳吐了吐舌头,其实是根本没办法说吧,自己说自己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啊,再怎么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夸自己,于是就打了个马虎,想混过去。
苇奂才不允许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知道的多,又对自己如此客气的下人,不多问问怎么能行。
于是追问道:“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好了。”
钟阳想了想,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据说这是真的。”
苇奂赶紧搬了凳子坐下,一副听故事的模样,让钟阳不由觉得很好笑。
“二王爷三年前的时候啊,其实并不花心的,当年的某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那姑娘一副好嗓子,唱歌委婉动听,和你有的一拼,但是并不是因为这个,二王爷才喜欢她,而是因为,她笑起来很好看,而且心地善良,虽然身处风尘之地,但是只是靠卖唱为生的,一次偶然的机会,王爷与她邂逅,然后两人惺惺相惜,不多久便双双坠入爱河,最后,王爷就把她带回了家里,想要迎娶她过门。
那一天,本来是老王爷的寿辰,全家都开开心心的,二王爷老早就说,要给自己的阿玛一个寿礼,一个惊喜,老王爷一向最疼爱这个小儿子,于是乐呵呵的等着他,但是当他领着这个姑娘回来的时候,老王爷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之后,大发雷霆,居然当众骂他不孝,并且让他从此以后不要和这个姑娘来往,那可是他的寿辰啊,二王爷没有想到,阿玛居然这样瞧不起这姑娘,于是头也不回的拉着姑娘离开了。
他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给这个姑娘住着,每天没什么事情以后,也会去找她,听他唱曲,他弹琴,那段日子过得很开心快乐,他答应她一个未来,甚至连他的王位都可以不要。
但是现实总是足够残忍,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又一次,二王爷拿着他刚刚买来的玉簪去找那个姑娘的时候,等待她的不是美味的晚餐,也不是好听的歌声,而是女子的尸体。”
这不禁让苇奂觉得周身寒冷,看着这个讲故事的人,居然有点觉得他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但是一想,也许是钟阳比较讲的比较入神罢了,于是有些同情起这个自己十分的讨厌的冷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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