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放缓了声音接着舒佩慈的话继续下去:“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就跟着我到了这里,顺便帮我把衣服脱了是么?”
舒佩慈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了,她再次看了看齐睿,又装起了无辜的样子,眼眶也红了起来,眼看着已经有星星点点的泪水在舒佩慈的眼睛里闪耀起来。
“你昨天根本就站不稳,我就想着让我家的司机送你回去,可是你上了车就拉着我不让我走,还喊着梦妮的名字,我跟你说我不是梦妮,可是你根本就听不到,我没办法,所以就陪着你上了车想要把你送回去……结果,我只知道你住在哪一片,不知道具体的地址,情急之下就想着就近找家酒店先安顿下来,等到天亮再说,可是,你还是不让我走……”
“你觉得一个睡死过去的人是怎么把衣服给脱下来的,还是你想说,包括你的衣服,都是我脱下来的。”
齐睿一点面子也不给舒佩慈,直接的反驳着她,齐睿一直相信自己根本就不会没有一点自控能力,而且他也一点都记不起来自己昨天真的发生了那些事,可是从舒佩慈的嘴里听到自己叫着戴梦妮的名字,这一点他是相信了些。
舒佩慈更加委屈的看着齐睿,眼泪也终于酝酿好了,滴落在了舒佩慈裸露在外的光洁的手臂上。
“你真的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就算我出身不高,家底也不如欧阳晴他们,可是我也好歹是从小父母娇生惯养的孩子,我怎么会那么不知廉耻的用自己的清誉来说这些谎话,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有多严重么……”
一边说着,舒佩慈还一边抽泣了起来,齐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冷冷的盯着舒佩慈,他其实在心里快去的分析着舒佩慈这个人和她说的那些话,分析这里面到底有哪句是真话有哪句是假话,他齐睿虽然是个会负责任的男人,可是也同样是一个不会任人玩弄的男人。
这是一场心里战术,舒佩慈在赌她的可怜能不能够瞒的过齐睿,换来他的一点点同情,齐睿在赌这个女人的话能够相信多少,两个人合怀心事,没有一个人有破功的迹象,尤其是舒佩慈。
舒佩慈哽咽着喘了喘气,继续对齐睿说道:“如果你不信,大可自己去查,监控到处都有,你自然不需要听我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我想要精心设计,我又何必把你带到这种酒店来,你也可以查一下。这里离那间酒吧的距离算不算是“就近”,还有,看看你的家钥匙和手机都有没有遗漏,别再出了什么事情又怀疑是我动的手脚!我舒佩慈经不起你这种大少爷按上这样的罪名,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别人……”
话音还没有落,舒佩慈又大颗大颗的掉起了眼泪,不过她的眼泪也只是不让齐睿觉得她说的话有多么的假,根本就不会让齐睿觉得她真的是无辜的,因为男人面对女人的眼泪时通常都只有两种反应,一是心软,被女人的眼泪给融化进去了,二是反感,根本就对女人的眼泪不感冒,哭的凶一点,男人就会厌烦,而齐睿则是两者都具备了,只不过前者只限于面对戴梦妮,而后者,就是面对舒佩慈这种女人了。
舒佩慈也知道自己要把握个度,既没有大声的哭出来,也没有寻死觅活的要齐睿负责,而是静静地哭,怎么可怜怎么哭,怎么委屈怎么哭,就偏偏不会让齐睿觉得她会逼的太紧,让齐睿很快的对她产生反感,舒佩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同样也是一个笨女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绞尽了脑汁也要去做。
良久,齐睿才深呼吸了一下,凝声说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舒佩慈哽咽也没有理他,依旧在小声的抽泣着,齐睿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大步走向了房间门口,头也不回的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舒佩慈一个人,她也停止了哭泣,平静了一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不得不说舒佩慈真的是一个好演员,只是瞬间就能把情绪收放自如,她看着齐睿关上的门,心里带着些失落,可是与此同时,也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齐睿如果跟她撕破脸皮了,那么这一切就都白费了,自己苦心积虑了这么久,绝不能就这么完了。
舒佩慈整理了一下情绪,从床上起来,也没有裹着被子就下了床,径直的走到了衣柜前打开了衣柜,里面有一套她昨天提前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舒佩慈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里。
舒佩慈的淡定简直练到了一种地步了,可是她心里也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的明天还怎么去度过,该怎么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