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发现了一件事，今天已经是才刚刚“开餐”而已，无论是刚刚匆匆一瞥的男人还是顾佳妮，都还穿着衣服。

所以不难想象，今天的虐待还没有开始。

身后姜陌寒的声音犹如寒冰：“她是谁？”

为什么小南会亲自带人来？

一看就知道是来救顾佳妮的，所以可以很快判断出，她和小南的关系匪浅，所以才会带她来救顾佳妮。

“呃……这个……”姜陌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也没想那么多。

当时就是想顾佳妮有危险，宁绾会担心，所以就想着先来保证顾佳妮的生命安全，其他的之后再说。

然后这个“之后”就到了，看着眼前的姜陌寒，他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摸摸鼻子，“如言……如果我说我是来带顾佳妮离开的……你会同意吗？”

姜陌寒的声音又降了好多度，冰冷，强硬：“不可能！”

宁绾被这温度吓了一跳，但此时却不是该害怕的时候，一手扶着顾佳妮，一边凝眉看着姜陌寒：“我今天一定要带佳妮走！”

姜陌寒，“你们两个，趁我还没有发火前，滚！”

宁绾反正没什么感觉，从她进来起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男人一身臭脾气，脸都快拉到地面了。

所以她压根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反正一开始就觉得他臭脸，也不管他现在是臭到什么程度了。

但姜陌南是了解他的，从他这句话这种口气就已经听出来，再僵持会儿他哥就要发飙了。

至于他发飙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实在是无法预计。

“丫头！回来！”姜陌南微眯着眼，轻轻地对她喊了一声。

救不了顾佳妮不要紧，别连她都给搭上了。

姜陌寒没说话，但视线却一直落在她们那边，似乎在等待宁绾乖乖回去，离开这里。

宁绾是不理解为什么姜陌南见了他哥就变得那么唯唯诺诺地，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佳妮丢在这里不管自己走掉的！

于是他们两兄弟就看到宁绾直接无视了他们，连回答都省了，转头轻轻地摇了摇无力靠在她怀里的顾佳妮。

“佳妮……佳妮你说句话……我知道你不好，你吭个声告诉我还能不能站起来？”

宁绾担心地摇她，却不敢放太大的力气，一看就知道，她不好，但还是希望奇迹能出现一下，顾佳妮睁开眼睛对她说我还好，没事。

但是以她目前这种游离的状态，能不能听到她说话都还是个问题，不可能站得起来。

另外她又悲哀地发现，如果姜陌南到最后选择站在他如言那边的话，就算他们大发慈悲放她们离开，她也没有能一个人带走顾佳妮的能力。

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顾佳妮几乎没有神智，或者是没有力气回答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靠在宁绾的怀里。

宁绾敢肯定，如果他们今天没来，而姜陌寒还要继续折磨她的话，她再见到的，就是佳妮的尸体了！

想到这，她的心里升起一团团的怒火。

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

把一个好好的女生折磨得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真的要把她玩死才算吗？！

某一瞬，顾佳妮开始咳嗽起来，她虚弱得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轻轻地抖动着，就像一个即将病死的药罐子。

她一咳，宁绾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色卫衣染上了一簇鲜红色，顿时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