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宝……”他很快接了电话,声音还微微有些激动。
“你把哥哥和弟弟带到你公司啦?”
“是啊,我手里几个兄弟在带他们玩儿?”
然然头皮麻麻的:“你公司在哪儿?”
“你要过来,要不我去接你。”他忙说道。
“不用了,我开了车,我自己开车过去。”
段志安报了地址,然然微皱眉,那一带已经有点远离市区甚至挨监狱有点近,他怎么把公司开在哪儿?
她开车近半个小时才到,按他说的白楼,就是一栋六层高的小小楼,旁边都是这样的白楼,多半开的是搬家公司啊,家政保洁公司,来来往往人多,衣着都粗劣一些。
然然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再到楼下时,段志安已经下楼了。
“这里停车不好停。”段志安就穿着黑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胡子微微冒出来,眉头微粗,剪了个大平头,这样的看他着就跟这里随便一个劳力男人没有两样。
谁能想到,这会是一个富家公子。
“上去吧,没有电梯,儿子们在三楼。”段志安说着,伸手给她拿包。
然然还没反应被他拿走了包,跟着一起上楼去。
好在里面清理的很干净,他们一路上去,便看到门口写着然安保全的样子,她脸微微僵了一下。
三楼是他们的练习场,沙包,拳击,甚至还有模形枪枝都有。一进去浓浓的男人汗味扑鼻而来,这里的男人多大穿了个背心,汗流夹背要么对打,要么在打沙包。
而她的儿子就在左边儿的擂抬场上,跟着几个大老爷们玩儿。那些粗汉子,个个都肌肉纠结,一手就能把儿子拎起来,看的她胆颤心惊,更要命的是两个儿子似乎都非常兴奋,要不满场的跑,要不就被人拎起来晃来飞去的。
“大哥。”一个男人过来,“大家停一下。”
这些男人,不少人身上还有纹身,然然到底坐惯了写字楼,接触的全是衣冠楚楚的斯文人,突然来到这样雄性味浓重的地方,她颇不适应。
“妈麻!”
端端先看到她,竟自己擂台上跳下来,当然狠狠摔了一跤,然然正要上去,却看到儿子迅速的爬起来,朝她跑过来。
“端端。”她抱起儿子,看儿子满头的汗,漂亮的衬衫脏了,手上也全是灰,她叹了口气。
“嫂子!”就这一刻,全场十几个男人,异口同声洪亮的喊道。
这一下把然然喊懵了,却看到段志安笑了。
“他们都是我兄弟,黑子,你们继续,我办公室在里面。”段志安一手将安安抱起来,带她往里走。
然然心有余悸呀,总觉得外面这些人看着都不太对呀,进他办公室,不过三十坪的样子,一张办公桌,旁边有个折叠床,贴墙有个书柜,旁边有一个小模形柜,放着各种武器模形。
“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的他跟她记忆里甚至她深爱过的段志安都有点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