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眼下,你的资产也算很丰厚了!”周健翔叹了一口气,说道,“花钱也不需要向以前考虑那么多,李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为你开了现金支票,除了向大家表达他的实力之外,也有公示这个资金好让你放心使用的考虑!所以,该买的东西比如不动产,你也置备一些!谁也挑不出这个理的!”
“嗯!”再次应了一声,犹豫片刻,周静迟疑道:“爸爸……”
“怎么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周静低着头轻声道,“万一宁馨儿不领周家的情,怨恨大哥大嫂,甚至抱持着报复的念头进了李家,您打算怎么办?”
周健翔挤着眉头愕然无语,许久,他才舒展眉毛,吐出一口浊气,淡淡地说道:“这算是最坏的结果了!如果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晓之以理,陈述利害之外,剩下的,只有交给孙丹妍解决了!”
周静一挑眉。
“我们周家需要李家,正如李家需要周徐黄三家一样!我们能互补,而且还能做的很不错!孙丹妍如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就会抛开私心认真考虑这层关系,不会由得宁馨儿胡来的。”
……
在这犹如水雾一般的水世界,屋檐上,露天阳台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打在积水上,溅起朵朵水花,宛如飘渺的白纱。
与周家同样纠结阴郁的沈宛妃,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视着阳台外的水雾世界,心中的复杂痛苦难以形容。
其实,她并非如李然所想象中的那般面目可憎,相反,她是在家庭和自己之间做了一个痛苦的抉择。对她来说,她极不愿与李然等人相处太深,如果可以,一夜欢愉之后,能让她怀上家族所冀望的筹码——孩子的话,这一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里,她将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再与李然产生太多的联系瓜葛。
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一个被人深深隐藏的情妇,也不愿躺在男人胯下委曲成全。甚至,她渴望有一天,能找一个比梁昌更加疼爱自己的男人……
“终究还是自欺欺人!”
豆大滚烫的眼泪犹如窗外的雨珠般悄然滑落在柔滑白嫩的脸庞上,顺着下巴悬而未落。对于沈宛妃来说,自己的未来就好像雨雾中的世界,夹杂纠葛着太多风雨,朦胧得令人看不清楚。
再一次来到李然的套房前,沈宛妃的心境依然没有了昨晚的焦躁,她看着门前犹如两个雕像一般的女警卫,柔声说道:“我是来找李然的,你们有门卡吧?让我进去!”
女警卫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没有李先生的允许,我们是不能开门的!”
“我是李然的女人!”沈宛妃淡淡地说道,心中则是感慨万分。
“对不起!”女警卫依然摇头,甚至,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笑容说道,“我认为沈小姐可以先打个电话,因为房间里……嗯,有很多女人!”
“……”沈宛妃的头顶先是一阵问好,继而一大串感叹号冒了出来,联想起李然‘无女不欢’的传闻,她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色……流氓,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骂人不犯法,两个女警卫相视一眼,微笑不语,对于她们来说,或许先生的风流成性是一件好事,能让她们飞上枝头变凤凰。
沈宛妃想要知难而退,但是她的身份和地位告诉自己必须反击,给李然一个难堪的报复,所以她直视女警卫,说道:“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吧?你们很清楚冒犯我的代价!”
两个女警卫犯难地相视一眼,郁郁道:“沈小姐,请别让我们为难,您的确可以让我们以后不好受,但是得罪了先生,我们今天就要走人了!”
“这!”
女警卫服软让沈宛妃哑然无语,无奈,她只好拨通李然的电话,须臾间,索爱手机的另一端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李然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耐烦,问了一句:“哪一位?”他没有沈宛妃的电话号码,所以这一通来自华亭的电话让他十分不悦。尽管压抑,但是沈宛妃还是能听到语音背景后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是我!”沈宛妃转过身,不让警卫发现自己的失态,“我要见你!”
“沈宛妃?有事明天说,现在没空,挂了!”李然不耐烦地就想要挂上手机。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忽视,哪怕脾性修养再好的大家闺秀,也要暴走,所以沈宛妃勃然作色,怒道:“你挂了手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你身边的女人就绝对不会好受,你要不要试试看,李然!”
“……你这个女人真是……他奶奶的!……草,软了……沈宛妃,哪怕你爸爸是国家领导人,我也要你好看!”
“扑哧!……哈哈……”
沈宛妃手机上,传来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响亮,门口和左右通道的六位女警卫都是被李然的声音给逗笑了,掩嘴笑出声来。
沈宛妃尽管还是处女之身,但觉不是单纯如纸的小姑娘,自然明白自己来的时候不对,可她的矜持和身份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一而再地让李然欺凌而毫不还手,这无助于自己在李家的地位。
所以尽管脸上娇羞万分,但她依然仪态万端地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抿嘴微笑的女警卫,女警卫被看得头皮发麻,正想掏出门卡为沈宛妃开门的时候,门却自己打开了,一个脸含春潮的俏脸从狭窄的房门口钻了出来,看到面前一个容貌精致胜过张兰,气质可比孙丹妍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难言的冰冷气势,她讷讷一笑,默然倒退两步,打开房门让沈宛妃进去。
等进了套房,沈宛妃侧着螓首,拿余光斜睨着身后的女人,见她身穿着半透明的蕾丝睡衣关上房门,下体上的湿痕和盈盈一握的圣母峰上那触目心惊的手印,无一不是说明刚才她与李然有过多么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