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旭立马回神,慌忙摇头:“并非属下办不到,只是这散心草一旦给人服用,七日内,此人将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那又如何?”若不知道这散心草的功效,他怎会提出让他配置,且为她服下?
看主子这意思,是决定了?
“属下领命。”单子旭在短暂的犹豫后,将这件事应了下来。
既然主子自个儿都愿意,他还有什么怨言呢?只希望主子真的有考虑清楚,莫要他日再来后悔。
“恩,切记不可伤了她的身子。”他嘱咐道。
“主子,这散心草一旦为娘娘服下,必定会有所损伤。”但凡是药材,自带三分毒,若一点损伤也不能有,这要求,的确很难办到。
南宫无忧眉心暗皱,似有些不愿。
“不过,只要及时服下解药,属下能保证,在短时间内,为娘娘调理回来。”单子旭接着又说,哎呦,看到主子左右为难这一面,机会可不多,这次可被他给逮着了。
一抹狐狸般狡诈的笑意染上眉梢,但他却不敢笑得太张扬,免得被主子发现。
“她若有丝毫损伤……”南宫无忧再度启口,语调略带杀意。
单子旭忙拍着胸口许下承诺:“属下愿提头来见主子。”
“恩。”他满意的点点头,“那件事,莫要被她察觉。”
那件事?
单子旭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节奏,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脸上的轻松之色,瞬间敛去,化作严肃,“属下明白。”
若那件事被娘娘知晓,只怕娘娘与主子,再无缓和的可能。
他怎会傻到将此事主动告知娘娘呢?
夜色深沉,南宫无忧仍在御书房内翻看着明日大典的流程,任何一个细节,他都要亲自过问,只为给她一个盛大的封后仪式。
一抹黑色的身影掠过长空,几个起落后,竟悄无声息的翻过北苑的灰墙,无声无息靠近后院。
“谁?”隐匿在暗中的隐卫当即现身,周身散发着一股杀意。
“今夜谨防有变,由我来守卫。”女人冰凉的语调传入这三名隐卫的耳中。
他们当即放下戒心,恭敬行礼:“见过二首领。”
“退下吧,记住,莫要声张,明日你等还有更要紧的任务要办。”女人提醒道。
她的善意令这三名属下很是感动,别看二首领常年冷面,但她对他们这些下属,却是极好的。
有二首领在这儿,他们也能睡个好觉了。
隐卫未做他想,撤离了北苑。
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四周后,女子才从暗中的角落走出,抬头看了看这座夜幕下孤单落败的殿宇,面纱后,艳艳红唇缓缓上扬。
她纵身一跃,跳上台阶,轻轻将房门推开。
细碎的声响让本就浅眠的上官若愚立即睁开了眼睛,她微微眯着双目,警惕的盯着这漆黑的屋子。
“谁?”
“你可知,红莲之死,真凶是谁?”来人并未现身,但那话语,却被内力传入上官若愚的耳膜。
冰冷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她不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人的真实身份。
脸色微微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偷偷摸摸,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忽然间会有人跑来告诉她,杀害红莲的真正凶手?这人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计划?
“你难道从未怀疑过,你的婢女怎会被人残忍杀害吗?”那人并未回答她的疑惑,继续问道。
上官若愚暗暗咬牙,“藏头露尾的鼠辈,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凭什么让她相信?
“当日,红莲被人掳走,用惨绝人寰的方式杀害,抛尸荒野,而单子旭身负武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之人,他必定看见过凶徒的真面目,但他却选择隐瞒,他为什么这样做,你想过吗?”女人低声诉说道,像是在诱惑着她,往别的方向去想,去猜。
她的疑问,也是上官若愚心底的困惑。
她一直没想通,以单子旭的身手,若私塾外有人靠近,他怎会毫无察觉?以他的身手,那人怎会有机会逃掉?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女人循循善诱的说道,“他与真凶相识,不愿揭发他。”
“……”上官若愚眸光一暗,神经已然绷紧。
对方的话,正是她极不愿承认的。
“他是南宫无忧的属下,若他知道真凶的身份,怎会不向他禀报?他必定禀报过,但那人却从未告诉过你半句,甚至任由真凶逍遥法外,任由你如无头苍蝇,四处找寻凶手,妄想着为你的婢女报仇。”女人冷冷的讥笑一声,好似在嘲笑上官若愚的痴傻,嘲讽她如傻子般,被最亲密的枕边人糊弄,戏耍。
“这只是你的推测,你有证据吗?”即使心里已然动摇,但她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输人输阵不输势,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示弱?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