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娇小的身躯微微踉跄几下,朝后退开:“娘亲,你包庇老哥。”
“我有吗?”喂!这分明是诬陷啊!
“有!你就是想包庇老哥,你和老哥是一伙的。”上官玲深深的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恶意,连娘亲也不肯站在她这边,她将来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人家不活了,不活了。”
她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腿不停蹬踏,开始耍泼。
谁能告诉她,当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时,她应该怎么做?尤其是,这个女孩,还是她的种!
上官若愚各种无力,手指用力抵住额心,“你够了啊,演得太过了。”
这里还有外人在,她能别这么丢脸吗?
“人家才没有演!人家真的好伤心好难过。”上官玲觉得自己受到了好多的委屈,她泪眼婆娑的瞪着上官若愚,无声的控诉着,她不肯站在自己这边是一件多么残忍,多么无情的事。
“……我去。”这种想吐槽却吐槽无能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
“娘亲,别理妹妹,妹妹又抽风了。”紧跟上来的上官白不屑的盯着地上形象全无的蠢妹妹,迅速将目光移开,走到上官若愚身边,不忍直视她。
“啊。”她正打算这么做。
“你们!你们!人家再也不要喜欢你们了。”上官玲大吼一声后,撒开双腿就往楼下冲去,她要去找白发哥哥,去他那儿寻求安慰!白发哥哥一定不会像娘亲这样的。
她风风火火的消失在楼梯下方,随风传来的,还有她一路上卖力的哭声。
眼角欢快的抽动着,各种停不下来。
“药不能停啊。”上官若愚吐槽道。
“娘亲,妹妹大概是被吓坏了,这是大夫们常说的神志不清,是种病。”上官白默默的又给插上一刀,将自家妹妹的抽风之举,归咎为受创的后遗症。
“我也有同感。”上官若愚重重点头,和儿子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上官玲丝毫不知道在她离开以后,最亲的亲人是怎么腹诽她的,她这会儿正跳脱的朝御书房狂奔,小小的身影似一股飓风,来到御书房外,连请安也没有,果断冲了进去。
正在同南宫无忧议事,登基大典继续事宜的六部大臣,愣愣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小女娃。
工部尚书朝身旁的同僚使了个眼色,这种举动,绝壁是大不敬啊,是要受罚的。
坐在他身旁的礼部尚书只当没有看见,他又不是傻子,皇后正得宠,皇上爱屋及乌,将小公主视如己出,他贸然去说小公主的不是,那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吗?不行,这种事坚决不干。
“白发哥哥。”上官玲猛地扑进南宫无忧的怀中,还腻歪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哎呦,好香哦,她满足的露出惬意的神情,活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咪。
下方落座的六部尚书纷纷不忍直视的撇开了脑袋,妈蛋!这种小姑娘调戏皇帝的即视感是肿么回事?皇上是在被人趁机吃豆腐吗?
南宫无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何事?”
“人家被欺负啦。”上官玲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来意,吃豆腐什么的,通通被她抛在脑后,告状才是重点。
“欺负?”寡淡的面庞瞬间冰封,染上一层浓郁的寒气,“是谁?”
六名大臣立马低下头去,脑门上渗出一层凉汗,哎呦喂,是哪位勇士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负小公主?活腻了么这不是。
“是老哥,还有娘亲!他们都欺负人家。”上官玲愤愤不平的撅起了嘴唇,哼哼哼,有白发哥哥给自己撑腰,她才不怕呢。
“……”南宫无忧面上的冷然之色,瞬间消失无踪,那股压抑的危险感,仿佛也在这一秒烟消云散。
“白发哥哥,你会替人家报仇的,对不对?”期盼的目光炽热到让南宫无忧有些不敢直视,眸光颤了颤,移到别处。
他的沉默令上官玲脸上的高兴逐渐黯淡,“难道你也不肯帮人家?”
怎么可以这样!
“她怎么欺负你了?”他无奈的问道。
“哼,娘亲她明知道老哥对人家家暴,居然还站在老哥那边,白发哥哥,你说娘亲是不是特过分,特残忍?”上官玲极力的想要给自己拉取一个强大同盟,俨然忘了,任何事只要牵扯到她的娘亲,眼前这位的心,就会偏斜。
“恩。”南宫无忧微微颔首,“可她是你娘。”
“诶?”啥意思?为毛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都不能说她的坏话。”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不仅没替上官玲出气,反而选择和上官若愚站在同一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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