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是不是被人给穿了?说!以前的你呢?”上官若愚吓得不轻,艾玛,他啥时候有这样的口才?说好的淡漠清冷,说好的寡情冷淡呢?
虽然没太明白她口中的穿了是个什么意思,但她这句话要透漏的意思,南宫无忧却是弄得很明白。
微凉的手掌在桌子底下悄然握住她的手指,力道不重,却让上官若愚怎么挣扎,也抽不出去,反而把自己弄得脸颊通红。
“你这叫性骚扰。”她怒声低吼,妈蛋,吃豆腐不是他这么吃的。
“性骚扰?”他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沉静的黑眸流淌着零碎的笑意:“你我是夫妻。”
“谁告诉你夫妻之间,不能有性骚扰的?你丫的听说过性暴力没?告诉你啊,你别动手动脚,小心老娘告你婚内强……”正打算夸夸其谈的某女人忽然止住了话,貌似这年代,还没有婚姻法,更没有婚内强女干这么一说。
“婚内什么?”南宫无忧追问,总觉得,她没说完的部分,不会是什么好话。
身侧平稳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
上官若愚立马摇头,露出狗腿至极的笑:“没,你听错了,我啥也没说。”
这气势太强,她挡不住啊。
“哦,是吗?”他明摆着不信,但也不愿强迫她,“吃饭吧。”
“我说啊,你不用批折子吗?”她弱弱的问道,“朝廷刚经历变故,不是有很多事要你去处理吗?”
他跑来自己这儿蹭吃蹭喝是在闹哪样?不知道她还没准备好,去面对他吗?不知道他坐在这里,她会特别不自在吗?
“只是些琐事。”他回答道,“若万事都要由我处理,要文武百官何用?”
“呵呵呵。”上官若愚只能干笑,头一回发现,他也有霸气测漏的一面,以前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为毛会误以为他是只纸老虎,是只病娇小白兔?
南宫无忧果断忽视掉她后悔扼腕的样儿,左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指,右手执起桌上金筷,夹起盘中的蔬菜,送至她的唇边,一副等着她张嘴,要喂她吃的样子。
“我有手。”她忍不住提醒道。
“张嘴。”他固执的要继续喂她吃。
“你丫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吗?”靠!这么暧昧的动作,他怎么能做得理所应当?敢要点脸么?
她以前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脸皮够厚的人,可和他相比,完全弱爆了有木有?
“若可以,我宁可你永远是孩童。”那样,便只能依附他,只能在他的羽翼下生活,受他的保护,他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什么时候,她会离开自己。
只要想到她或许会逃离自己身边,他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无情的刺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心底腾升而起。
寡淡的面庞浮现了一层阴霾,隽秀的眉宇间,仿佛有无数暗潮正在凝聚,正在翻涌。
上官若愚眨了眨眼睛,卧槽,他忽然间干嘛大放冷气?
“你没事吧?我就是随口说说,那啥,别生气,生气伤肝,肝脏你懂吗?那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伤得多了,将来就会病多,病多,身体就会变得不好。”噼里啪啦的一通话语,愣是把这危险的氛围给打碎。
南宫无忧怔怔的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安慰,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得紧啊。
“我会比你活得更长的。”他轻声道,语调甚是温柔。
“你啥意思?你特么是盼着我早死吗?”上官若愚显然歪解了他的意思,双眼立即瞪圆,一副要找他干架的架势。
“不,只是,若我走得早,留你一人在世上,岂不是太孤单了么?”他希望自己能比她活得更长,这样,那些悲伤,就会留给他去品尝,去接受,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死去的人远不如活着的人痛苦,而这份痛苦,他怎舍得强加给她呢?
他的话很淡,很轻,却搅乱了上官若愚的心房。
眸光颤动着,嘴唇微微张开,俨然一副被感动到极致的样子。
“别哭。”他叹息道,神色颇为无奈。
“谁特么哭了?”她才没那么没本事呢。
“是,你没哭,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甚至连台阶,也给她准备好。
这个男人,或许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可他的温柔,就如蜘蛛吐出的丝,结成的网,将掉入网中的猎物紧紧包围,紧紧困住,当你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无法再挣扎,无法再逃脱,只能溺死在他蜘蛛网下。
“哼,你知道就好。”上官若愚傲娇的昂起头来,将眼底的湿意压下,拒绝让他看到自己的哭像。
两人安静的用膳,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外折射进来,暖暖的,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在一团光圈内,仿佛为他们度上了一层璀璨的色泽,那围绕着他们的温馨氛围,美好到让旁人无法插足,更无法闯进去。
那是独属于他们俩的世界,世界里,只有他和她,再无任何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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