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等到明天,不如咱们今晚就进宫,把聘礼偷出来藏好!”这比半路打劫的危险性,小不少。
“额!”夜月实在不忍心提醒她,宫里的守卫极其森严,更何况是放置聘礼的地方。
“你要相信你的身手,再说,正常人会想到,有人胆敢进宫去偷聘礼吗?”上官若愚一脸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表情,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的信赖。
夜月倍感压力,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常人谁能想象,竟有人在暗地里打皇室聘礼的主意?
“他们想不到,自然也就不会特别戒备,只要你小心一点,把聘礼偷偷弄走,藏好,是可行的。”上官若愚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走,我和你一起去。”
“哈?”夜月本以为今夜他会一个人单独行动,却没料到,她竟也要跟着去,急忙摇头:“不行!姑娘,你若有事,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主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动心的女子,他怎能看到她涉险?
“哎呀,我刚刚才说过,让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上回咱们偷溜进宫去看你家主子,不也没被人发现吗?再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道理你没听过吗?”上官若愚都快郁闷死了,他一个人去,万一行踪暴露,连个接头的人也没有,那怎么行?
“诸葛亮?”那是什么?夜月愈发迷茫,总觉得,她的话十分深奥,以他现有的智商水平,各种听不明白。
“别管诸不诸葛亮,在不行动,这天都快亮了。”她跺跺脚,被夜月扭扭捏捏的样子气得够呛。
在她不断的催促下,夜月实在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带她一起进宫。
“姑娘,得罪了。”他歉意的开口,随后,将她的腰肢圈住,纵身跃起,两人的身影宛如飓风,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这无垠的夜空下,与夜幕融为一体。
上官若愚激动的品味着做空中飞人的酣畅感觉,发丝被晚上的凉风吹得有些凌乱。
夜月的轻功乃是南商国内少有的快,身若飞燕,悄无声息便越过了巍峨的宫墙,从宫门前,把守的御林军头顶上,飞了过去。
众人只感觉到面前一股微风拂过,压根就不知道,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这会儿正朝着礼部的方向狂奔过去。
“礼部在哪儿?”上官若愚眯着眼,俯瞰着下方巍峨的宫廷,一排排高大的建筑,看得她眼花缭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正南方。”夜月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带着她,迅速赶赴礼部。
穿梭过朝殿,飞跃过宽敞的百丈浮云地,位于正南方的六部映入视野里。
刑部、兵部、工部、礼部、吏部、户部,此乃朝堂设立的六部!各司其职,部门位于宫中,紧邻朝殿。
这会儿,这一座座精美的建筑全都沐浴在黑暗里,偶尔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从各条小道中经过,来回穿梭进行巡逻。
夜月旋身在礼部的殿宇上方停下,刚巧,下边的大门口,有一排侍卫经过。
“快趴下。”上官若愚眼疾手快的按着他的脑袋齐齐卧倒,借着瓦檐和夜色,遮挡住他们俩的身影,这才避免被发现的下场。
等到侍卫离开后,她才长长舒出口气。
“这里就是礼部?放聘礼的地方在哪儿?”并非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她对六部的地形,真心不熟悉,只能求助夜月。
“通常尊贵的礼品都被放置在礼部的暗房中。”夜月老实的回答道。
“那还等什么?gogogo。”她压低声音,激动的挥舞拳头。
“狗?”夜月奇怪的朝四下望去,却没有看见,有什么动物的痕迹。
“哎呀,这种时候别计较这些小问题,先办正事。”知道自己口误,上官若愚急忙转移话题,不然,她还要给他解释什么叫做英文吗?
夜月抿着唇瓣,暗暗点头,带着她,飞身跳下房顶。
两人借着斑驳的月光,来到礼部正门前,红漆大门落了一把大锁。
上官若愚拍了拍夜月的肩膀,表示开锁这种事,交给他。
他深吸口气,手掌握住大锁,一股内力由掌心迸射出来,只听咔嚓一声碎响后,大锁应声碎掉。
“干得漂亮。”上官若愚为他的机智点赞,两人推开门,抹黑进入礼部。
没有半点光线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是找到通往暗房的门,即便是想要看清屋子里的摆设,也难艰难。
上官若愚从没这么怀念过,现代的夜视眼镜,要是有那玩意儿,应付这种场景,绝对是小儿科。
“姑娘,这边走。”耳畔,忽然响起夜月低沉的嗓音。
她默默的改变前进方向,跟在夜月身后,特意将脚步放轻,不想制造出声响。
七拐八拐的,她似乎穿过了窄小的走廊,又似乎走过好几间房,整个路上,上官若愚的视野全是一团漆黑,要不是靠着敏锐的听觉,随时紧跟夜月的脚步声,恐怕她真会迷失在半路。
“你看得见?”她一边尾随,一边低声问道。
“属下身负内力,对这种环境,还算可以应付。”夜月老老实实的开口。
因为漆黑,他没有看到,身后某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妈蛋!有内力真好,飞檐走壁,打家劫舍,全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