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微微拧起眉头,被他看得有些面颊发热,我去,他盯着自己干嘛?她脸上有花啊?
上官白狐疑的瞅着貌似正在眉目传情的两人,锋利的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干嘛老盯着娘亲?
“南宫无忧,朕在问你话!”南宫煌怒不可遏的低吼一声,耐心正在濒临终结。
“二皇子,事已至此,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说了吧。”罗璇急忙拍着帝王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是啊,二哥,若是你真的和上官姑娘有私情,大可禀报父皇,让父皇替你们做主。”南宫归殇阴柔一笑,没有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终于动了,飘渺的衣诀微微飞扬,羸弱却直挺的身躯幽幽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寡淡的嘴唇微微张开,他一字一字说得分外缓慢:“我与上官姑娘并无儿女私情。”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像是抛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大石,瞬间激起无数浪花。
“哈?”大臣们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喂喂喂,这是什么样的神发展?难道说,整件事只是上官大小姐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哈哈,活该。”曾在颐和园里与上官若愚争执过的几名千金小姐,捂嘴偷笑,很乐意看到她身陷这难堪的局面。
沙织一口怒气直冲头顶,两眼一翻,竟当众晕厥过去。
“夫人!”上官清风神色大变,脚下一个健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快叫太医!”
本就复杂的局面,此刻变得愈发混乱,帝王当众下令,先将沙织送往太医院医治,至于别的事,容后再议。
然后,他便携着罗璇,拂袖而去,不再理会御花园里的乱局。
“呵,上官若愚,你看看,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讨好,想要帮助的人,他值得你这么对待吗?”南宫归玉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上官若愚身侧,目露不屑的凝视着她,“你帮的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何,失望吗?这就是你和本皇子做对的代价!”
“滚你妹的。”上官若愚利落的曲起膝盖。
“嗷——”要害被她顶中,南宫归玉疼得面色扭曲。
“三皇子!”
“三哥!”
一旁围观的众多皇子以及几位秀女,急忙跑上前来,试图搀扶他。
南宫归玉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他更不可能告诉旁人,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暗算!
目光阴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犹如一条正吐着芯子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哎哟,三皇子,您这是怎么了?要紧吗?难不成民间的传闻都是真的?您那地方真的有旧伤?现在旧伤复发了?”上官若愚故作惊讶的捂住小嘴,“这怎么办啊,需要臣女替你叫太医来看看吗?可别留下什么隐患。”
“……你给我闭嘴!”该死!她还在装腔作势!南宫归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话里话外潜藏的意思,他难道会听不明白?
“三哥,你身上有旧疾?为何这事,弟弟们不知道?”常年待在深宫里的几位皇子,还未听闻南宫归玉在青楼的遭遇,忧心忡忡的问道。
只是这份担心里,究竟有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本皇子无碍。”南宫归玉强忍住心头的恶气,大手一挥,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夹着腿,离开了御花园。
“啧,活该。”这种人天生欠教训,上官若愚悻悻的瘪瘪嘴,对他的下场,是一点自责也没有。
人家故意要往自己面前来讨虐,她总不能不满足他吧?谁让她天生就不懂得怎么拒绝人呢?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离去,当然,走之前,他们还不忘朝上官若愚投去或怜悯,或同情,或鄙视的眼神。
将她当作了当众表白,却被拒绝的悲情女子。
上官若愚摆出一张面瘫脸,只当没看见。
“你不走吗?”忽然,耳畔出现了一道甜美的声音。
她立马扭头,“咦?你的伤包扎好了?”
此人正是刚从太医院赶回来,错过整场戏的罗子清。
“恩,其实这只是小伤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憨笑着挥了挥手臂,模样有些不在乎。
“那你先回去,我留下来还有事儿。”上官若愚微微松了口气,准备和自己的小伙伴分道。
“那……好吧。”虽然心里很失望不能同她一起离宫,可罗子清却很听话。
“还不走?”一直在旁边静等的罗亚,恶声恶气的催促道。
罗子清浑身一抖,如同一只小可怜,亦步亦趋的尾随着她,逐渐离去。
上官若愚狐疑的瞅着这对姐妹花的背影,总觉得,这罗亚好像变了?居然没借着机会奚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