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皇额娘教讳,臣妾明白了!”皇后颔首应道!
“谋害皇子是死罪,哀家绝不会姑息任何人,可……皇后,为了你这个着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后沉声道。
“谢皇额娘!”皇后心中终于有底了。
永琪想要查此事的确很难,但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寻的,他很快便怀疑忻嫔,只因近日来出入永和宫的后宫嫔妃只有她一人,因此便寻了个机会前往忻嫔宫中。
“五阿哥的意思是,本宫要害愉妃娘娘?”忻嫔在永琪来她宫中求见时便明白了永琪的来意,此时此刻,她心中很担心,混身都冒着冷汗,却不得不故做镇定。
“忻娘娘误会了,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想请问忻娘娘,您前日到永和宫看望宝楹妹妹时,曾离开妹妹的寝殿约莫一刻钟,有奴才瞧见您去了偏殿,后来那装有小泥人的木盒便是在偏殿中寻到的,还请忻娘娘为儿臣解惑。”永琪看着忻嫔,恭声道。
“一派胡言,本宫那日一直陪着宝楹,当时本宫的宫女芜儿也伺候着,你说有人瞧见本宫去了偏殿?你叫那大胆的奴才出来,本宫愿和她对峙!”忻嫔故做愤怒道。
“忻娘娘,宝楹的乳母说,忻娘娘前日看望宝楹时的确离开了片刻,她是奴才,不敢多嘴,也不疑有他,至于凑巧瞧见忻娘娘去偏殿的奴才,请忻娘娘恕罪,儿臣暂时不能告诉忻娘娘她是谁!”永琪沉声道。
“永琪你故意来唬弄本宫吧,本宫告诉你,本宫不曾做过那样的事,本宫一直对你额娘恭敬有加,她抚养宝楹,本宫感激不尽,又岂会恩将仇报,陷害她?”忻嫔怒声道。
还不等永琪说话忻嫔又道:“永琪,是非曲直,到时候自有论断!本宫乏了,芜儿,送五阿哥回去!”忻嫔笑着对身边的芜儿道。
“是,娘娘。”芜儿应了一声笑道:“五阿哥请!”
“忻娘娘,额娘说,看在宝楹的份上她不愿和您为敌,但此次忻娘娘所为,触怒了额娘,额娘却想给忻娘娘一个机会,既然忻娘娘不愿,儿臣便将此事如实亶明皇阿玛,由皇阿玛定夺。”永琪此时也不想和忻嫔周旋了,本就是额娘吩咐他来找忻嫔的,既然忻嫔不领情,他也无需多说了。
“送客!”忻嫔冷声道。
芜儿这次却不敢出气了,等五阿哥离去了,她才看着忻嫔颤声道:“小姐,怎么办?”她是忻嫔带入宫的心腹,一旦着急她便会唤忻嫔“小姐”。
“本宫未做过那样的事,有何担忧的?你不必害怕,本宫不会有事的。”那件事她和舒妃都是瞒着身边奴才的,包括最亲近的奴才。
“可娘娘,咱们前日去永和宫看公主时您的确出去了好一会啊,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她们咬着不放,对您可是大大不利啊。”芜儿无比担忧道。
“那又如何?本宫没做过的事儿便是没做过。”忻嫔说到此猛的握住芜儿的手道:“芜儿,你从小与本宫一快长大,大大小小的事本宫从未瞒着你,芜儿,那日本宫只是心中不舒坦出去走走,本宫真的没有陷害愉妃。”
“娘娘,奴婢相信您!奴婢相信您!”芜儿见她这般着急,连声应道。
“芜儿,你自小便胆小,本宫一直护着你,待你亲如姐妹,当初本宫入宫本不想带着你,你心思单纯,宫中却无比险恶,本宫怕一不小心犯了错连累了你,索性这些年平安过来了,虽然也有难的时候,但咱们都好好活着的,可本宫依旧觉得对不起你,若未曾跟着本宫入宫,你早就嫁人生子了,也不必和本宫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忻嫔说到此不禁涨红了眼。
芜儿感动的泪流满面:“娘娘,奴婢心甘情愿跟着您入宫,奴婢要一辈子陪在娘娘身边。
“芜儿,如今本宫有大难了,这次一定会牵连到你,若宝楹的乳母一口咬定本宫离开过,愉妃又让她的宫女指证本宫去了偏殿,本宫真的百口莫辩了,到时候他们也会审问你的。”忻嫔忧心忡忡道。
“娘娘,奴婢会证明娘娘从未离开公主的寝殿半步!”芜儿思虑片刻后咬牙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娘娘!”
“芜儿,进了慎刑司便九死一生,那些人得不到他们要的结果下手便更狠,你若受不了那样的酷刑,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忻嫔颤声道。
“娘娘,奴婢不怕!”芜儿咬牙道。
“芜儿,本宫一旦获罪,咱们宫里的人只怕一个都保不住了,本宫和他们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了!”忻嫔握着芜儿的手满脸凝重道。
“娘娘,奴婢死也不会胡说的。”芜儿含泪道。
“好,本宫若猜的不错,明日这事便会传到皇上那儿,你今日好好去歇着,明日会有一场恶仗,你要养足精神。”忻嫔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