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世杰正欲说什么,冰若却跑进殿恭声道:“小主,皇上来了!”
魏凝儿一惊,随即对冰若道:“快带胡公公出去!”她自个则是出了正殿迎皇帝去了。
日子一晃过去了一个月,腊月初六这一日,脚伤已“痊愈”的娴贵妃亲自去大阿哥的住处见了舒舒,在她房中与她一道逗弄着孩子。
“表姨,您瞧瞧这孩子多可爱!”舒舒抱着儿子,笑的很开心。
“是啊!”娴妃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有无尽的悲伤席卷而来,如今连小辈都有了孩子,而她却丝毫没有动静,如何能不愁。
“皇阿玛说,年过了就给我和姐姐的孩子赐名!”舒舒说到此似乎有些不甘,撅起嘴道:“只可惜我这孩子比福晋姐姐的小了一个月,否则他便是大阿哥的长子了!”
“长子也好,次子也罢,往后有出息才是最好的!”娴贵妃轻轻逗着孩子,笑道。
“表姨说的是!”舒舒顿时释然了。
“暮云,把本宫给小贝勒准备的东西呈上来!”娴贵妃回过头对暮云笑道。
“是!”暮云轻轻颔首,从小宫女手中接过了花梨木盒子,走上前来。
“表姨,不用了!”舒舒嘴上虽然如此说,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花梨木盒子,闻着那木盒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心道,表姨送了什么稀世珍宝,竟然用这样精致的花梨木盒子装着,心中不免有些期盼了。
她如今虽是大阿哥的侧福晋,但大阿哥尚未出宫自立门户,她每月也只能拿着宫里为数不多的月例银子度日,加之赏赐并不多,如今她拿得出手的东西可没有两样。
娴贵妃从暮云手里接过了盒子,轻轻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娃鼓来,笑道:“这是和田暖玉娃鼓,年初我得知你有身孕后,便托了娘家兄长去寻的,可费了不少的心思,这娃鼓的手柄是和田暖玉做成的,冬日里孩子拿在手上玩耍也很是舒适,不会冻僵了他娇嫩的手!”
舒舒眼前一亮,伸出手便欲将那娃鼓拿出来看,且料娴贵妃却关上了盒子,笑道:“如今这孩子还小,握不住这么重的娃鼓,你先命人收起来,等他长大些再玩耍吧!”
“是,谢谢表姨!”舒舒接过了盒子递给了一旁的宫女。
“你好歹是我的表侄女,我自然要帮衬着你一些!”娴贵妃说罢又让人拿了一盒子金银珠宝来,笑道:“本宫知道你娘家也不能帮衬你什么,这些给你打赏奴才用吧!”
舒舒眼眶微微泛红,深吸一口气道:“谢谢表姨,您也知道,我是靠着月例银子度日,阿玛不过是七品小官,人微言轻,养家糊口尚可,是没有多余的银子帮衬我的,宫里的人又都是势利小人,福晋姐姐家境殷实,这屋里的奴才们个个捧着她,对我从来都是不阴不阳的,若不是我生下了小贝勒,她们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娴贵妃轻轻拍着她的手笑道:“好了,不是有表姨在吗?往后有何难处便来翊坤宫找我!”
“是,谢谢表姨!”舒舒连忙道谢,心中却有些诧异,以往娴贵妃虽然对她也不错,却有些敷衍,今日倒是十分的好,让她甚是感动。
“嗯,你歇着吧,时辰不早了,我先行回宫了!”娴贵妃故作疲惫道。
“是!”舒舒立即起身行礼,待娴贵妃出去了,她才尖叫一声将装满金银珠宝的盒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看的一旁的宫女们面面相觑,脸上均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直到她看够了,才将那盒子收了起来。
“侧福晋,这娃鼓……。”一旁的宫女有些看着手里的花梨木盒子,低声道。
舒舒一把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看着里面的娃鼓,不禁喜上眉梢,这一个娃鼓便抵得上几盒子金银珠宝了,她这表姨出手可真是大方。
“侧福晋,福晋来了!”一旁的小宫女低声禀道。
舒舒闻言,并未将娃鼓收起来,只是盖上了盒子,她有心要在茉雅奇面前炫耀一番,随即将娃鼓放在了矮桌上。
“妹妹,娴贵妃娘娘方才来过了?”茉雅奇一进屋便笑道。
“是,姐姐怎么过来了?”舒舒一脸笑意。
“后日便是腊八,皇额娘请了后宫众人去长春宫喝粥,也让咱们过去,我是来找你商量的,当初七阿哥抓周之时,咱们送的东西太过寒酸了,这些日子咱们受的赏赐颇多,我寻思着,后日去皇额娘那儿,再给七阿哥送些礼吧!”茉雅奇笑道。
“就依姐姐的,当初咱们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给大阿哥丢脸,如今可得好好补救一番!”无论她有多么讨厌七阿哥,可如今宫中最炙手可热的孩子,便是七阿哥了,她们巴结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