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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头靠在车窗上：“魔都这么多人，为什么我们三人遇上了呢？”

“孽缘吗？”杜宾说道：“若兰，你现在苦恼什么？”

“杜宾，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在学校的篮球场，听到了你和宫克的对话，关于能力的传承，血统纯正的重要性。”我侧过头看他：“血统与能力，对于侠族真的重要吗？”

“相当重要。”杜宾说道：“这两者是侠族赖以存在的必然因素，是我们坚持到今天的信念，那天你在？”

“嗯，听到了一些。”我老实地说道：“因为太害怕，不敢提起。”

“干得好。”杜宾赞道：“不愧是若兰，但是，和这些有关吗？”

“嗯，算是有。”我说道：“你的能力有受到影响吗？因为母亲是普通人，有影响吗？”

“自然是有的，为了弥补这一点，后天可以做到的努力，我一直在坚持。”杜宾说道：“和血统有关？让我猜一猜，你担心和凤皇以后的血统与能力？咳，我是指孩子？”

不愧是杜宾，我用沉默表示答案，杜宾说道：“若兰，有得必有失。”

来不及说更多，目的地已经到了，杜宾温柔地说道：“你爱他，这一点最重要，唉呀，真不想承认这一点。”

“真是的，有宫克的消息吗？”我迅速地转移话题。

“没有出境的纪录。”杜宾说道：“他可能还在魔都，若兰，你要当心，宫克仍在记恨我们，你阻挡了他的计划，以他的性子，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这一夜没有睡好，梦里好几个人的声音交替出现，我似站在悬崖边上，欲往前，前面却是深渊，再想后退，已经没有退路，猛然惊醒，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

用最快的速度打开窗户，那个黑影已经消失在弄堂里，想到杜宾的提醒，我紧张地将窗户关紧，身子靠在窗户上仍瑟瑟发抖，宫克如果对我不利就算了，可是外公怎么办？我握紧了拳头，咽下一口口水……

天色亮了，熙熙攘攘的一天拉开了序幕，吃完早餐，外公出去下棋，只剩我一人呆在家中，突然空闲下来，身体就像放空，收拾完家里，便不知道做什么好，拍门声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我上前打开门：“外公没带钥匙吗？”

是凤皇，可是他的脸色不对，他推着我进屋，回身便关上了门：“为什么？”

“什么？”我茫然不知所措，凤皇一副问责的架势让人摸不着头脑：“凤皇，你在说什么？”

“都是骗人的吗？”凤皇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令我心悸：“还是认为你有脚踩两只船的本事，可以将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愣住了：“凤皇，你在说什么？什么脚踩两只船？”

“啪”，一叠照片摔在地上，我拾起来，面色顿变，江边，我躺在杜宾的怀中，他双手抱紧我，我们的身子贴得很紧，这照片？！“这照片是哪里来的？”

“怎么，害怕了吗？”凤皇说道：“那么晚，独自在江边，两人相拥，很浪漫。”

“杜宾只是在安慰我罢了。”我脑子乱了：“因为……”

不能讲，原因不能讲，我赶紧打住话头：“凤皇，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以后，你以后一定会明白的，我和杜宾什么也没有。”

“安慰吗？”凤皇后退一步：“昨天是我们家长会面的日子，这件事情难道值得安慰，所以说，昨天你有多不甘心，那个晚上，你是委曲求全？我真是小瞧了你！”

心，被狠狠地刺痛了，眼前一片模糊，凤皇的样子也看不清：“所以，你不相信我？”

“这些照片是狗仔拍的，原本今天要登报，幸好报社有我们的关系，临时将照片拦下来。”凤皇的声音越来越远：“否则，此时已经是头条！”

我明白了，上次逃亡时我与凤皇的关系已经明了，如今，凤皇的女人却在江边与别的男人相拥，这个消息的确有成为头条的份量。

“或许吧，但这种痛如果是你的背叛，随着时间的逝去会慢慢消失。”

心中有个念头浮现，我变得沉默，凤皇的眸子越发幽深：“不想解释吗？”

“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