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正坐在桌上吃鱼仔的夏公子立刻给了她一爪子,就差没有说人话骂她“没洗手不准摸本公子!洗了手也不许摸本公子”。
在门外走来走去,期待着能看到战王爷的夏繁缕听到他们的对话,眼里闪过鄙夷之色:夏落葵这样的货色,也就只能跟这种程度的男人混了,瞧他们那样,还是真是天生一对啊!
楚留非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又狗嘴吐不出象牙了:“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胡子吗?告诉你吧,一个男人的胡子长得越厉害,越能证明这个男人有男人味,你知道有男人味代表着什么吗……”
“楚妃,楚留非,”夏雨琳忽然放低声音,“你跟楚妃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楚留非愣了一下,收住声音。
夏雨琳其实只是不负责任地联想:“听说楚妃失踪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我想想啊,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吧,你今年有二十五岁没有?我听说你从小就没有父母,是某位很有名气的捕头收养了你,你子承父业,那么,你的亲生父母又是什么人呢?”
楚留非看着她一会儿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摸着她的头道:“小夏,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我真喜欢你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
夏雨琳将一颗煮鸡蛋塞进他嘴里:“我现在在说很严肃的事情。”
楚留非拿掉嘴里的鸡蛋,挤眉弄眼:“那么,到底是不是呢?小夏,我期待着你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夏雨琳没看到他被吓了一大跳,急着否认或默认的状态,有点失望:“我会努力的,你别骚扰我就好。”
楚留非亲热地搂住她的肩膀:“我怎么会骚扰你呢?我只会支持你……”
“一个是名门闺秀,一个是朝廷捕头,公然亲亲我我,成何体统?”战王爷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世人都说你们两人没有节操,看来都是真的。”
夏雨琳:“……”
楚留非却大刺刺地道:“我没娶妻,她没嫁人,我们打情骂俏,犯了哪条法律?还是说你吃醋了?”
战王爷冷哼,在夏雨琳对面坐下:“可以开始讨论正事了吧?”
夏繁缕终于等到他来,也公事公办地坐下来:“来人,将桌面收拾好,倒茶……”
战王爷冷冷道:“除了十一小姐和楚捕头,所有人都出去,没本王的命令不得进来。”
夏繁缕脸生委屈:“王爷,繁缕是落葵的搭档……”
战王爷目光冷然:“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夏繁缕一触到他的目光,立刻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站起来:“是,繁缕立刻出去。”
她低着头出去,眼里隐隐含泪,有难堪,有委屈,有不甘: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就只会对夏落葵另眼相看?夏落葵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又有什么不好的?
屋门关上了,屋里只有三个人。
夏雨琳把筷子放下来,喝了两口清茶后,直视两个男人:“我想问两位两个问题。第一,你们可有新的发现或新的线索?”
她如此认真,两个男人也跟着认真起来:“没有。”
“第二,你们是否认为这三起案件的幕后主谋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批人?”
两个男人都点头。
“英雄所见略同。”夏雨琳道,“我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跟你们一样,也就是说,我没有任何新的发现或新的线索。”
两个男人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黑线,他们白忙就算了,连她也是如此?
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在预料之外,但是,战王爷的脸上,还是不可遏制地出现了巨大的失望与失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绝望,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埋葬这份愚蠢的希望。
“但是,”夏雨琳突然话题一转,目光变得锐利深沉起来,“我觉得有一个几率相当低,但可以一试的可能性。”
战王爷和楚留非的眼里,都燃起微微的希望。
“说。”战王爷用一个字,压抑住内心的激昂。
“我仔仔细细地看过了所有的卷宗,只发现有几个人的口供非常模糊和简单,我觉得也许还可以从他们的嘴里多撬出一些东西来。”夏雨琳字字铿锵,“那就是先皇的贴身大太监太华,以及那几名据说被先皇派出去保护婉妃的大内高手。”
她说的也许算不上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却令战王爷和楚留非皆是心头一震,盯着她,一时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