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了马,宴倍显落寞,带着队伍向前走去。
司徒冷月虽然很想留下来,可想想殇的冷漠,最终还是跟上了皇城的军队,暂且放弃吸引那个男人注意的打算了,也许到了疆域,她还有机会。
楚墨殇端坐马车里,怀中抱着凤芷楼,她睡得很沉,好像孩子一样依赖着他,任谁能相信,只要她睁开眼睛,就会成魔。
白茫茫,一望无尽的雪地上,远远望去,只有一辆马车在雪地上面,艰难并且缓慢的不断前行,被风吹起,雪如烟一般,四处肆虐。
天近黄昏的时候,前方的部队在一处萧条的村落扎下了帐篷。
那辆孤单的马车却在村落外五里之处停住了,凤芷楼还在沉睡着,因为有楚墨殇的怀抱,她的脸颊现出淡淡的红来。
“你该醒了。”楚墨殇抚摸着她的面颊,唇角溢出一丝惨淡的微笑来,希望她醒来的时候,还记得一位叫做楚墨殇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嗯……”
怀中,她动了一下。
醒了?
楚墨殇赶紧按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脉象已经不再断断续续,而是很平和,平和得有些奇怪,不过有一点楚墨殇很欣慰,妖王的力量解除了,她成功了,不必死了。
“芷楼,醒醒,醒醒……”
凤芷楼确实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眼眸中渗出淡淡的红色,当接触到一双深邃关切的眸子时,她眼中的血色渐渐地退了下去,发丝竟然也恢复了富有光泽的黑色。
怎么可能?发丝竟恢复了黑色?
她修炼了乾坤破就该成魔,为何会突然好起来,楚墨殇眉宇紧皱,一个不详的感觉由心头升起。
“我怎么了?头好痛……”
她竟然没有发狂,楚墨殇终于松了口气,轻声说:“你修炼《乾坤破》晕倒了。”
“乾坤破?”
她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眼神清亮的让楚墨殇有些惊愕,她竟然不记得乾坤破了?
马车仍旧在缓缓的前行着,许是马匹有些累了,在一个积雪的高坡上用力地上了几下,没办法爬上去,又退了回去,停在了原地。
马车里,楚墨殇仍旧抱着凤芷楼,可隐隐的,他觉得有些不对了,芷楼不但忘记了修炼的功夫,忘记了发生的事情,好像还忘记了他是谁,甚至对自己的身份也很茫然。
“我这是在哪里?谨公子?你,你,你怎么……”她竟然望着楚墨殇喊出了另一个名字。
“谨公子?”
楚墨殇眉头一皱,她不但忘记了他的名字,还说出了另一个奇怪的名字,谨公子又是谁?
“放开我!”
她好像受到了惊吓,用力地挣扎了一下,脸色苍白,双眼圆睁,好像楚墨殇不是她的丈夫而是瘟疫一样。
“芷楼,你怎么了?”楚墨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紧张地质问着,他要她活着,却没让她这般迷失了心智。
“芷楼?芷楼是谁?我是雪笙,不是芷楼!”她惊恐地大喊了出来。
“雪笙?”楚墨殇的脸色阴郁了下来,他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她的怀孕脉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