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瑛的嘴获得自由之后,张张合合了几下后,想说什么,没说。
伊帕儿似乎有些累了,坐在一边,直喘气。
“咚!咚!咚!”紫律棠拿脑袋敲墙壁,示意她过来帮帮自己。
紫律和和零零玖也如法炮制,不断拿头敲墙,弄出一片低低闷闷的声音来。
伊帕儿似乎没看到和听到,只是继续靠在墙上休息。
“喂,你不去帮他们么?”凤琉瑛忍不住道。
伊帕儿瞟了他一眼,怯怯地道:“你、你去……”
“我去?”凤琉瑛咬牙切齿地,“我也就这张嘴能动,能干得了什么?赶紧帮我们把绳子给解了!”
伊帕儿一脸委屈,扭了扭身:“我也被绳子给绑住了,动不了……”
“骗谁呢?”凤琉瑛骂起来,“你根本就不是伊帕儿,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你别装了!”
伊帕儿一脸茫然:“殿、殿下,您、您说什么呢,帕儿不、不明白……”
凤琉瑛继续骂道:“还装?我早看出来你不是帕儿了,你再演,我就叫人了!”
伊帕儿道:“叫、叫人?叫什么人?”
凤琉瑛简直要被气死了:“再装我就告诉村里的人,说你不是伊帕儿,说你其实姓刺,村民不知道,难道独孤七夜还不知道么?你这样装来演去的,八成是在搞鬼!”
伊帕儿睁着漂亮的、无辜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你、你一定要说么?”
凤琉瑛咬牙:“我数到三,一——二——三——”
“好了好了,算你这次机灵!”刺弧终于不再扮演“我是伊帕儿”的游戏,收起怯弱无辜的表情,笑得邪邪的,“你不是很笨吗,这次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广场上,独孤五月发现献祭的血被污染,要求一一检查全村村民时,她就暗中溜掉,给先前被她弄晕的村姑换上装束,再把那个村姑送到广场的角落里,将她的左手划了一刀,拭净血迹后就跑了。
被划了一刀,现场又那么吵,那个村姑应该会很快清醒过来,她赌那个村姑一时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会乱说话,弄清楚事情后也不敢乱说,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难免被扣上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罪名,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那个村姑把被弄晕的事情说出来,她也不怕,因为,她一跑掉就去找凤琉瑛,将被村民绑在树林下的他弄晕,把他的手臂割出伤痕来,然后再去找驾月,接着再回到紫笼找零零玖,如法炮制,将所有“小伙伴”的手腕都弄出同样的伤痕来,最后才呆在紫笼里,扮演起无辜又无害的伊帕儿来。
这样,她要看看这些村民如何破解这个“疑案”!
她并不觉得她的手法很高明,“案件”被破解是迟早的事,但至少,祭祀算是暂时被破坏了,并为她和小伙伴们获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有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想出脱离困境的办法了!
凤琉瑛瞪着她:“因为你几乎没怎么正眼看我!”
凤琉瑛咬牙切齿地:“如果是帕儿,她只要睁开眼睛,就会寻找我,然后看着我,眼里只有我,才不会去看别人!瞧你那双眼睛乱瞟乱看,就知道你一定是不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