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一身黑色劲装,本是干净黑面段子的短靴上还溅了几滴殷红的血渍。在花容月毫不容情的朝她痛下重手的时候,她不躲不避,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他的重击!
闷哼一声,凤倾城半跪在白色的地毯上,一口殷血从喉管中迸出,面露凄惶,神色痛苦。
花容月此刻,早已化身猛兽,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震怒已经不是平常人能估计的。他面若冰霜,嘴角噙着死紧的冷然,一步一步的走近跪在地上的凤倾城身边,伸出手,扳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很明显害怕了的眼睛:“我养的一条狗,背后却咬了我一口!凤倾城,谁给你的狗胆敢下这样的痛手!”
凤倾城知道,她这下是闯了大祸了,而且,已经离死不远了,现在花容月没杀她,恐怕是为了套出她的背后指使人。
“没人指使我,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说完,就看一张黄金面具从凤倾城的怀里掉出来,那代表着生杀大权的面具上,此刻斑斓血迹,星星点点,一下就点燃了花容月好不容易按压下的怒火和凶杀之气。
就看他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凤倾城那一心求死的模样,手指被他捏的噼啪作响,刚要发狠劈了这该死的女人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花容月看见来人,怒喊:“左卫!”
左卫从后面爬进来,身上很明显伤势颇重:“主子,属下尽力了!”
来人看了一眼已经被情感冲昏头脑的花容月,僵硬的脸色更是腾起怒气:“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谁让倾城这么做的吗?那个人就是我!”
花容月本欲在发作,突然听见这样一声,愣住了,尖细的嗓音似乎是被他从胸腔里挤出来一样,难以置信:“爷爷?”
老国公疾声厉色,看着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的花容月,冲上前,重重的一巴掌就招呼在那张如花似月的脸上:“混账!你给我跪下!”
花容月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凤倾城和将凤倾城护在身后的爷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花容月大吼出声,被扇红的脸颊上带着一道道清晰的指痕,狰狞而又无情。
老国公老当益壮,同样瞪着气急的眼睛怒声道:“早知你今天会如此混账,还不如要倾城袭诚暗门门主的位置,逆子!你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
说完,老国公就对着门口低吼了声:“进来!”
就看常年跟随在老国公身边伺候的老管家青叔怀里抱着一方白巾罩着的东西走进来,看了眼火药味极重的世子爷和跪在地上显然是受了伤的凤姑娘,叹了口气,便快步走到桌案边,将手边的白巾撤去,怀里堪堪拿出两个灵位,正正的摆放在黒长桌上。
花容月在看清楚那两位灵位上刻上去的名字时,整个人的脸色陡变了:“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国公痛心疾首,指着那两位灵位:“给你的父母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