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个人的身家性命啊?”
“问天门是最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地方,本君以为你投错了门?”
“不止如此?”
“爷没兴趣,也知道你没什么宝贝。”
那可是二娘和父亲一早为她谋得的活路,耳听凤炎焕这么说,柳岚雀觉得十分难过,而既来了这里,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瞅着那物,她忽地一咬牙,将那户籍薄册连同那油纸都撕碎了去。
“你,你撕它作何?”凤炎焕在片刻之间,目睹了一场飞屑漫天,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傻,一下子怔住了。
“岚雀想知道鬼乐之事,而这并非一本薄册而已,而是岚雀的自由,这可是任何金玉比不得的?”
凤炎焕望着那秋水澄清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由?
哈!
自他执掌问天门以来,还没有人拿过这样的东西同他来换一些消息?
虽然不是什么讨喜的宝贝,可却很特别?
心中一动,凤炎焕坐回了太师椅。
“柳岚雀,你卖了你的自由,那么便该由本君驱使,本君可有领会错你的意思?”
“没有!”柳岚雀知道这由不得她,目光坦然地回答。
“好,那就跪下!”凤炎焕唇角一抿,星目微绽出了些许期待。
“希望君上也能信守承诺!”
柳岚雀俯身跪下,那是她不曾体味过的滋味儿!
泪花在她的眼中转动,她告诉自己不能哭,指尖仿佛要陷入肉里,那泪水被她生生逼退了回去。
“阿庆,去取生死簿,念于她听!”
“腊月二十三,于问天门内害死一只雀儿,当剜去左眼!”
“同日,执刃相向,威逼君上医病,当剁去一只右臂!”
“二月十六,烧毁君上抄写的佛经一部,当刖去左右两膝!”
......
读罢后,四周静了,凤炎焕忽地想起一事,吩咐道:“还有,六月初六,装瞎于本君面前,故弄玄虚,当投入蛇谷,与蛇共眠!”
阿庆忽而明白,“臭丫头,难怪你沿路连个狗爬都没打呢,合着你在欺负人啊?”
“事因打擂而起,那钟七儿也是一毒娘,不妨怎么成,当然得事先吃些药丸子护体了,谁知竟用上了?”柳岚雀装了半天盲,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冲那阿庆挤了挤眼。
“哎,你甭以为你如今无恙了,才念过生死簿,且看你还有几个脑袋?”
“不是拿宝贝交换了吗?”柳岚雀看向凤炎焕,嘟囔了句。
“柳岚雀,你已在生死簿上录了名,你是将死之身,如今你要先有命,才能任本君驱使!”
“凤炎焕,你竟不守信用?”柳岚雀快气炸了。
“放肆,在爷面前,当注意你的一言一行,这问天门的规矩可大着呢!”阿庆斥道。
“柳岚雀,那生死簿在前,而你拿你的自由交换的是鬼乐之事,这是两回事?”
奸诈!
这......,这凤炎焕分明是在耍奸?
“本君说的,你可认同?”
“我不......”话到嘴边,却不得不咽下去,“那你要怎样?”
“东江镇那边近来的确过于热闹了,那绰尔呼台俨然将东江镇当作他的老家了,本君派你去,速速赶了他们离开!”
“不是杀他们?”
“如果你能杀的了的话,也成!”
“就我一人吗?”
“如果有人愿意跟你去送死的话?”
“万一,我......”
“那便是死了,你的墓碑上不会有名字,甚至你也不会是问天门的鬼女?”
“鬼女?”
“不错,若你完成此任,死罪可免,也可以成为鬼女,与我交换你的自由?”
“那鬼女又是什么呢?”
“有了命回来,自有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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