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开始真的没有想要去骗任何人啊,一切都是段小猫自己的猜想,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先入为主了,以后的事情就完全不受战睿琛的控制。
等他想要解释,已经晚了。
何况,再想解释,她也不会相信他是无心的了。
“那你自己说,事到如今,你想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让我和你一起联合起来,欺骗我的老婆,我的女儿吗?用脚趾头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羡臣觉得,说他是傻小子,真的一点儿都不为过。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战睿琛也懵了。
的确如此。
自己向段羡臣坦白了,那以后呢?
对方就算善良大度,不追究他的责任,可是,段羡臣总不会帮他一起去欺骗段小猫吧。
眼看着战睿琛半天说不出话来,段羡臣的心里笑得翻江倒海,连肠子都快打结了。
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维持表面的强硬。
“段叔叔,我不求您帮我撒谎,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当面和小猫澄清事实的真相?”
战睿琛一脸真诚地问道。
故意想了半天,段羡臣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见状,战睿琛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出书房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活了二十多年,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哪怕是去条件艰苦的深山老林,也没有害怕成这个样子!
战睿琛忍不住一阵苦笑,哎,这是什么事儿啊!
看到他们出来,汪白露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你这个老话痨,肯定是说起来没完,也不看看都几点钟了,再不出来吃饭,饭菜都冷了。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家里,就不给人家吃热乎饭菜?”
一旁的段小猫哈哈大笑:“妈,你干嘛呀,爸爸一说起他的那些珍藏就眉飞色舞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谁都不感兴趣,没人买他的帐,现在可算是有一个自投罗网的家伙了,爸爸当然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她是问战睿琛的:“怎么样,有没有听得头皮发麻?反正我是听不懂,这个朝代那个孤品的,我一听就想睡觉!”
段羡臣假装生气地说道:“你们母女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会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不是嚷嚷着饭菜要凉了吗,那怎么还不快点坐下来,都在这里傻站着。”
说完,他招呼着大家:“先去洗手,然后赶紧坐下吃饭。”
段小猫嘻嘻地开口:“我和我妈早就洗完了,就等你们了,快去吧。”
她还偷偷地向战睿琛挤了挤眼睛,却发现他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于是,段小猫找了一个机会,将战睿琛悄悄地拉到了一旁,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你和我爸去书房的时候,他单独跟你说什么了?”
岂止是说什么了,他还想打我呢。
不过,战睿琛当然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嘴上可不敢实话实说。
“没有,你别多想,我们真的只是看了几样你爸爸的收藏,有个什么花瓶,我也没记住,名字挺老长的,据说很值钱。”
他回忆了一下书房里的摆设,随口胡诌道。
“啊,那个可是我爸的心肝宝贝之一!”
段小猫眯起眼睛:“我小时候,他害怕我去书房乱碰,还特地做了一个玻璃罩子把它罩起来呢。哎呀,他没说你就好,我就担心他会说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
总算放心了。
看起来,爸爸和妈妈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段小猫高兴地想道。
两个人赶快回到餐厅,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段羡臣趁机说道:“家里有贵客,我可以喝酒了吧?”
“做梦!”
“不可以!”
汪白露和段小猫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想想你的酒精肝,再喝下去,就要肝硬化了!”
汪白露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她还是让家里的保姆去取酒。
“能喝一点吗?”
段羡臣高兴极了,自己总算能过一过酒瘾了,说起来,这还要拜战睿琛所赐。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段小猫,战睿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能少喝一点,不过酒量不是很好。段叔叔,您也少喝一点,还是身体重要。”
既不能拒绝段羡臣,当然也不能得罪未来的丈母娘,战睿琛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