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了两步,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一下,对方也跟着挪了一下,依旧挡着去路。
女人大怒,刚要开口骂人,面前的男人已经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颜霁珩掐着那女人,只用一只手就将她举高,双脚离地。
女人凸着眼珠,双手双脚都在半空中胡乱地挥动着。
几秒钟以后,他一把丢开她,让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下属先把她带下去,稍后再处理。
“琳琳!”
颜霁珩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就遇到了这种事。
他迈着大步,分开人群,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战睿琳的面前。
两只大手飞快地在她的身上摸索了一遍,确定她的骨头没有断,颜霁珩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要是那个贱女人让战睿琳骨折,他一定要活活卸掉她的手和脚,疼也疼死她不可!
“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战睿琳有些惊讶,因为她昨天晚上才问过颜霁珩,问他来不来。他说自己这两天很忙,来不了,她当时还挺失落的。
原来,他是故意那么说的,然后偷偷过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哪知道,只有惊,没有喜了——颜霁珩一过来,就看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留下来处理,记住,捣乱的人一个也被想跑!”
颜霁珩一把揽过战睿琳,仍下狠话,然后带着她离开。
到了休息室,听闻消息的乔念和胡雨梦也匆匆赶了过来。
因为展览会有多个模块同时进行,产品销售只是其中一个,由战睿琳负责,而乔念和胡雨梦则是在隔壁配合几位母婴专家进行现场讲座和答疑。
他们也刚刚听说,所以马上过来。
“乔念,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让那种泼妇混进来?她根本就是专门来捣乱的!”
刚一见面,颜霁珩就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乔念十分担心战睿琳的情况,他先把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应该没事,然后才回过头来,看向颜霁珩,没好气地回答道:“我怎么知道谁是泼妇,谁不是泼妇?过安检的时候,难道还会做一个品格测试吗?还是说,她在脑门上贴字条,说她就是来捣乱的?”
停顿了两秒钟,他眯起了眼睛,反过来向颜霁珩发难:“倒是你,还有你派来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吃干饭的?他们都在会场里,怎么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还让琳琳受伤了?”
一旁的战睿琳急忙打圆场:“不是的,是我不让那些安保大哥先出手的,怕吓到大家,外面都是女的,胆子小。再说了,那女的出手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别说他们没有料到,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你就别替他说好听的了!根本就是他们没用,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有脸说自己是业内最好的安保公司!”
听到战睿琳居然还在帮着颜霁珩说话,乔念不禁勃然大怒,低声咆哮着。
他这么一说,不光是颜霁珩,就连胡雨梦都跟着一起不高兴了。
“乔总,你不能这么说话,我们公司一向提供最一流的服务,这不是我们自己吹嘘的,这是广大客户们对我们的评价。另外,刚才的事情其实只是一个小插曲,既然战小姐没事,那就先休息一下,剩下的让其他同事去处理一下,你又何必在这里质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关键时刻,胡雨梦挺身而出,反驳着乔念的话。
他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但终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现场的一百箱尿不湿售罄,还有一小部分人没有买到,乔念亲自下令,紧急从仓库调货,再调过来一百箱,而那一小部分人可以留下地址,公司自掏腰包,送货上门。
至于打人的那个女人,颜霁珩派人去调查了她的底子,竟然查到这女人居然不简单,是一个在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老手。
她平时以替那些死了亲人的农村家庭哭坟为主,偶尔也会帮民间借贷去收债,性格泼辣,性情凶悍,属于坐地开嚎那种人,没有正式职业,靠接各种奇怪的活儿来糊口。一身案底,从十几岁就开始小偷小摸,年纪不大,已经进了好几回局子。
颜霁珩想了想,直接走过去,低头看向她:“谁派你来的?”
女人不复刚才的野蛮,瑟缩一下,颈子上的一圈紫色淤痕十分明显。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谁指使你过来捣乱的?想好了再回答,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说,或者说的不让我满意的话,你知道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