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担忧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说到底，潘小磊确实是杀人凶手，那个颜一菲也是狠角色，这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乔思捷无奈地叹气，被迫和战行川一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两个人一时无话。

就在这时，威廉端着托盘，走到门口。

紧接着，他疑惑的声音传来：“奇怪了，我记得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带上门了啊，这怎么还打开了？”

一边说着，威廉一边端着茶杯走进来。

“怎么了？什么打开了？”

乔思捷同样惊讶地问道。

威廉把两杯茶放到他和战行川的面前，解释道：“我不是泡茶去了吗？刚才回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记得我带上了，你们出去过吗？”

乔思捷和战行川对看了一眼，全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有谁来过吗？”

战行川有些疑惑地向乔思捷问道。

“这一层办公区都是不对外开放的，即便是部门经理也不能随便上来。”

乔思捷的心中隐约猜到，有可能是乔念来过！

几天前，他打过电话，说有事情要和乔思捷商量，当时乔思捷正忙着，就让乔念过几天再说。

“不会是念念来过了吧？电梯密码他也有。”

威廉也想到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

乔思捷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乔念的电话。

“怎么不接？”

他有些焦急，按断之后，想了想，又打了一遍。

这一次，乔念接听了：“爸，有事吗？”

乔思捷直接问道：“你在哪里？你来公司找我了吗？”

乔念疑惑道：“没有啊，我正要去见客户，在路上呢。”

停顿两秒钟，他又立刻说道：“有事回头再说吧，我这个客户可难缠了，墨迹半个月了，等我忙完再打给你。”

说完，乔念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是不是念念来过了？”

威廉担忧地问道。

乔思捷摇摇头，总觉得不对劲儿，琢磨了一会儿，他又摇摇头。

“念念没什么心计，也不太会撒谎，如果刚才真的是他，听到我和行川说的那些话，他一定会直接闯进来，让我们当面和他把话说清楚的，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战行川诧异：“走廊里没有监控吗？拿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者电梯里，应该都有监控才对。”

威廉摇头：“这一层是乔先生的私人办公区，我们没有安装摄像头，包括那部私人电梯也是一样，都没有。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监控录像外流，对公司和乔先生本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战行川撇嘴：“因噎废食。行了，你们去查一楼的监控摄像吧，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来过。这茶我也不喝了，先走一步！”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就走。

乔思捷苦笑一声：“慢走，我就不送了。威廉，送战先生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乔念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集团监控室。

他用了一点钱，以及威胁，让正在值班的两个工作人员将有他身影的图像全部擦掉，无论是进来的，还是出去的，同时在时间上进行无缝对接。

这么一来，即便有人调取监控录像，反复观看，也不会在上面找到他。

做完这些以后，乔念走出乔氏，坐上了自己的车。

但是，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里面，静静地看着。

没一会儿，战行川走了出来，威廉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亲眼看见战行川上了车，那辆车很快开走，然后，威廉才转身回去，直接去了监控室。

当然，他一无所获，因为，就在几分钟以前，乔念就已经把自己在乔氏出现过的证据全都毁灭掉了，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还偷听到了乔思捷和战行川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