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没听过。”
波尼·克尔斯倒也诚实,一脸坦然地表示,他不认识费牧云。
冉习习做了个晕倒的动作,虽然费牧云的名气不算太高,但在这一行也算是小有名气,谁知到了波尼·克尔斯这里,却彻彻底底地成了无名小卒。
她只好打开搜索引擎,把费牧云以及名下的品牌“彩姿”的相关网页指给他看。
波尼·克尔斯懒洋洋地瞥了几眼,摸着下巴:“就这种对手,你就怯了?真没出息,丢人,别说你曾经给我当过助理。”
在他的眼里,费牧云这种手上拿着钱,四处找项目的投资人,连起码的专业知识都没有,根本不配在时尚界混,充其量属于投机商罢了。
“你可以嘲笑我,但不能小看费牧云。他的确是靠投机倒把起家的,低价收购,高价卖出,一转手就是几倍的利润。我也没有觉得他会一直抓着“彩姿”不放,相反,只要这个品牌一赚到钱,他绝对会迅速脱手。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定会好好运作,确保它能赚钱。”
冉习习严肃起来,见波尼·克尔斯在听自己说话,又继续说下去:“而且,‘彩姿’是国货老牌,上世纪二十年代就曾走出国门,拿过世界大奖,它的那款最知名的护肤霜的配方算是国家机密,很多人的奶奶都用过,即便是现在,很多上了年纪的人还是会用它。我承认在护肤领域,国际大品牌有很多的优势,但假如你把它看做一文不值,那你绝对有失公允。”
当初,“硫觅”和“彩姿”的新品发布会上发生意外,冉习习恶补了很多相关知识,她之前也瞧不起这个牌子,觉得是老年人才会买的平价擦脸油。但经过一番了解,她不得不承认,假如“硫觅”继续存在品牌定位不准,产品优势不明显以及销售渠道阻塞等问题,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对方完全赶超。
“看起来,你对他们的了解不少,应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见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波尼·克尔斯眯起眼睛,一脸审视地看向冉习习。
她嘴上说自己不擅长这个领域,也不关心“硫觅”的前途,但其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还是偷偷地做了不少的功课。
冉习习一顿,嘴硬道:“职业习惯而已,查资料的时候顺便多看了两眼。”
波尼·克尔斯也不点破,反而笑着问道:“既然只是看了两眼,就能有这么多的想法,说明你是个品牌运营的天才。这么一说,我真的有些后悔通过你的辞呈了,就应该把你送过去接手。”
她吓得立即噤声,马上提醒着:“我要去进修!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要上课,哪儿都不去!”
笑话,她可是带着一堆镜头和摄影器材,还一路担心着海关会扣下,提心吊胆地上了飞机。要是现在有人胆敢阻止她去上课,冉习习绝对会抓狂的!
“也就是六个月。几年我都等了,还差几个月?”
波尼·克尔斯意有所指地说道,说完,他不等冉习习有任何的反应,侧过身去,给蹬了毯子的战睿珏重新拉了拉,顺便将他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也塞进毯子下面。
“我以为你很讨厌小孩。”
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冉习习疑惑地问道。
他回过头,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是讨厌。不过,那也要看是谁的小孩。”
一句话,说得冉习习有些不好意思。
“嗯,这也是,很多原本不喜欢小孩的人,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也都是很喜欢的。”
她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了一句。
波尼·克尔斯注视了冉习习良久,试着握住了她的手,她本能地一缩,却又看见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应该是不想吵醒睡在一旁的战睿珏。
见状,她只好安静不动,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腕。
“也许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绝对是一个好父亲……”
冉习习吓得打断他:“不不不,他有父亲!他的父亲还好好的!我和你不可能……”
她的脸都白了,没想到自己离婚以后,反而还成了抢手货,竟然惹来这么多男人跑来要为她的下半生和她的儿子负责!
波尼·克尔斯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在向你求婚吗?”
“呃?”
冉习习懵了,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
他看看她,眼神严肃:“或许你没有听说过,在意大利西西里有句俗话,世界太危险了,孩子必须有两个父亲才行。如果ray打算受洗,我会做他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