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清楚,罗正良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上还有一张最大的王牌——冉习习。
“你们先记好方位,到时候根据警方的需要,予以配合。不过有一点你们必须记牢,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就算我一根头发也没掉,但她出事了,这也是彻底的失败。”
战行川的神色异常严肃,再一次强调着他的要求。
几个保镖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原本以为自己的工作是保护战行川,却不料他此刻却提出这种要求。如果说他这么关心自己的前妻,为什么又要和她离婚?作为外人,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种有钱人的奇异脑回路。
“战先生,快到了。”
司机回过头来,轻声提醒了一句。
这里的安保措施果然很一般,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走了别墅区的一个侧门,车上虽然没有通行证,但执勤保安看了一眼,发现是豪车,连问都没问,果断地给开了大门。
“这么粗心大意,估计罗正良造假一张通行证也是没有问题的。”
战行川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以前经常出入这里,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车子靠边停下,然后推我过去,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他吩咐左右,然后握紧两手,表情异常严肃。
与此同时,罗正良正抬起一只脚,重重地踹上了冉习习的肩膀,她的手脚被绑起来,无法闪躲,也无法挣扎,硬生生地被他踢中,整个人顿时蜷缩起来,头抵在茶几腿上,身体弯曲。
“妈的,臭娘们!把你抓过来居然也没有办法把姓战的骗来!他听说你在我这里,也不肯过来救你,还一夜夫妻百夜恩呢,狗屁!”
因为从战行川那里碰了个钉子,所以罗正良此刻异常愤怒,把愤怒之情全都发泄在了刚刚醒过来的冉习习身上。
她从昏迷之中醒来,还没有完全辨认出这里是哪里,就就看见罗正良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然后满面怒容地朝自己走过来。
紧接着,就是一脚踹下。
她忍着疼痛,脑子里闪过罗正良刚才所说的话,顿时心头一动。
“他不会来的,你省省吧,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这种时候,冉习习顾不上去为战行川的薄情寡义感到伤感,唯一感到高兴的是,少一个人在这里,就意味着少一分危险。
假如一接到罗正良的电话,战行川就贸然跑来,两个人全都死在他的手上,冉习习才更加欲哭无泪。
“连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们两个人真的离婚了?之前你不还是一直住在他家里,三口人亲亲热热的,就连那个姓虞的女人也没赢过你。”
罗正良一脸狐疑,他跟踪了战行川和冉习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算是掌握了两个人的作息规律,自然也知道他们之前住在一起,她最近才搬出来的。
“离了。所以你给他打电话也没用,他不会来的,你省省吧。”
一见到是罗正良,冉习习反倒冷静下来了,和她设想的情况差不多,他不相信阮梵的死是意外,全都算在了她的头上,特地回来报复。
“阮梵是自己一不小心摔倒,脑部撞到了地面插座,那个插座的外壳出现了一些问题,自动伸缩不太灵敏,再加上她倒地的时候,是斜着倒下,外壳的边角正好插|进脑后,造成死亡,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如果硬要说责任的话,你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她当天可是穿着一双吓死人的高跟鞋!”
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冉习习抓紧一切机会,大声喊道。
无论罗正良能不能听得进去,她都必须把当时的情况再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一遍。阮梵死后,因为她是冉天泽的遗孀,她的后事,无论是刁成羲还是罗正良都没有资格插手,也不能插手,以免被人知道他们私下的关系。
所以,出事之后,阮梵的父母从老家赶来,他们都是来自小城的普通人,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既然警方告诉他们,阮梵是意外身亡,他们也就接受了这一说法,尽快办完了后事,然后带着外孙女离开了中海。
只不过,罗正良却不肯接受,他在公安局有个认识的朋友,打听到出事的时候,战行川夫妇被带去问话。
于是,他笃定他们和阮梵的死有脱不开的干系。